某人装睡不应。
“言庭羲,你给我起来。”何轻语手脚并用。
继续没反应。
何轻语眸光微闪,嗲声嗲气地道:“王爷,快醒醒啊。”
“语儿……怎么了?”言庭羲含糊出声,惺忪的睡眼微微睁开一条细缝。
何轻语冷笑,“言庭羲,谁准你把我抱尚床的?”
“娘子,是你说你睡床,为夫尊重你的意思,把你抱尚床的,有什么错?”言庭羲一脸的委屈。
男人绝对比女人更会装无辜,明明强词夺理,还能说得理直气壮。何轻语盯着一脸委屈的男人,怒极反笑,“真是辛苦王爷了,半夜不睡,把妾身抱尚床。”
“不辛苦,服侍娘子是为夫的本份。”言庭羲看着她眸底蕴含的怒意,扬起了唇,他宁愿她生气跟他吵,也不愿被她冷漠相待。
“堂堂汾阳王甘愿为女人伏低做小,真是有出息。”何轻语拿话刺他。
“娘子,这是闺房之乐。”言庭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趁机表白,“能让为夫伏低做小的唯有娘子一人而已。”
何轻语被闺房之乐这四个字恶心到了,她承认她演戏演不过他,尤其是躺在床上,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她没法象他那样坦然自若,把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沉默片刻,淡淡地道:“我内急。”
言庭羲不疑她撒谎,松开了手。何轻语迅速翻身爬起,从他身上迈过去时,假装不经意地用力踩他一脚,可惜蚂蚁踩大象,男人不觉得痛,反觉得是夫妻间的情趣,狐狸眼往上一弯,薄唇轻轻的勾起,色迷迷地看着她。
何轻语气馁地横了他一眼,抿紧唇角,掀开帐幔,下床穿衣,开门走了出去。看何轻语没有转进屏风后面小解,而是走出了房,言庭羲就知道上了她的当,眸中闪过一抹懊恼,这个小骗子!
何轻语在暖阁内坐了一会子闷气,天色渐亮,阳光衬着雪光透过窗纱映照进来。
采薇和子衿进来伺候,看着何轻语愣了一下,笑得一脸古怪。何轻语不解地盯了她们几眼,“你们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没笑什么。”采薇和子衿低下头,勉强把笑忍下去。
洗漱完毕,何轻语在梳妆台坐下准备梳妆,这时她明白她们在笑什么了。从清晰可鉴的银镜里,她看到白嫩的颈脖上,有两个很明显粉红色吻痕。
“言庭羲,你这个王八蛋!”何轻语第一次出口成脏,恼羞成怒,从绣凳上跳了起来,要去找言庭羲算帐,转身看到他倚在门边,笑得象一只偷了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