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庭羲!”何轻语冲到他面前,然后发现身高上占据不到任何优势,向后退开一步,指着脖子,“你为什么要占我便宜?”
“我没有,那是蚊子咬的。”言庭羲敛去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这大冬天的,那里来的蚊子!”何轻语怒斥。
“有蚊子,我都帮娘子打死了。娘子,你看。”言庭羲伸出手,掌心有一只扁扁的蚊子,“娘子,这蚊子好可恶。”
何轻语看看蚊子,又看看言庭羲,看看言庭羲,又看看蚊子,好家伙,敢情他早有准备。无赖,真是个无赖!何轻语咬了咬牙,瞪着面前的男人,“我这里不是蚊子咬的,这被狗咬的。”
被骂成了狗,言庭羲也不生气,把掌中的蚊子吹了下去,笑得十分的惬意。怕何轻语气恼,采薇和子衿不敢笑,只是那肩不停地抽抽,忍笑忍得肚子痛。
正月要走亲访友,何轻语和言庭羲没多少空闲时间在房里“耳鬓厮磨”。用完早膳,言庭羲换上新衣,到前面去接待着来拜访的亲戚和朋友及官员。何轻语也是从早忙到晚的接见各府各院的女眷,客气话说的口干舌燥,回到隰桑院歪在榻上装哑巴,任言庭羲在旁边自说自话。言庭羲毫不气馁,没话找话。呼延那小子说烈女怕缠郎,他就缠住她,让她没路可逃。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何轻语提高了警惕,他再没有找到机会将她搂入怀中亲热。不过来日方长,他总有一天会再亲芳泽。
初八,多日不见情郎的静儿忍捺不住情思,在言庭羲去隰桑院的路上拦住了他,双目水光粼粼地望着他,哀怨地问道:“六郎,是不是不要静儿了?”
“静儿,在说什么傻话,六郎怎么会不要静儿。”言庭羲上前搂着静儿的肩,“上元节,六郎带静儿上街看灯好不好?”
“可以吗?”静儿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妾室不能随便上街,关在府中就如同笼中之鸟。
“静儿不相信六郎的话?”言庭羲挑眉。
“静儿相信六郎。”静儿脸微红,娇羞地偎进他的怀中,没有看到男人眼中那转瞬即逝的寒光。
初九,定国候府设宴,何轻语随言庭羲过府赴宴,徐侦的夫婿,徐伈的未婚夫刘建中和徐倩的未婚夫郑衍,也是座上宾。虽然徐璜看到刘建中,表情僵硬,挤不出一丝笑容,但是没办法拒绝他上门。
用过午宴,姐妹们到徐伈的院子喝茶聊天。饶紫云极没眼色的跟了过去,众姐妹不怎么理会她。她在旁几次三番相要插嘴搭腔,都被徐伈用话岔了过去。
饶紫云坐着没趣,便告辞离去,她一走,徐倩笑道:“过年街市很热闹,咱们姐妹们悄悄出门玩耍去,光坐着在这里好无聊。”
徐伈拿眼瞪她,“大过年的,街上车多人多,万一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好?”
徐倩沮丧地嘟起了小嘴,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何轻语知道徐倩自定了亲,就被谢氏拘在家里绣嫁妆,这几个月只怕是闷坏了,笑握着她的手,道:“这宫里的宫女太监,每个月还有两天出宫逛逛。我们见天困在家里太闷,今儿难得天气好,我们不走远了,就在附近逛逛,大不了多带一些人跟着就是了。”
“我们再把大嫂子和二嫂子叫起,人多热闹。”徐侦心疼幼妹,帮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