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下了多少次,他输了多少次,把他那些热情都给磨尽了。他转了转眼睛,准备想个办法脱身。
南宫昌提前预判了他的预判,淡淡说道:“你可以现在走,只是回到京城,你自己面对筱绫,别指望我会替你说句话。”
“姑父,你先下1
马车听到了驿站,南宫星睡醒下车,刚把李冠军扶回驿站,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淮云浅二人,疑惑的她来到马车队中,只见第五正朝她无奈笑着。
马车中传来二人吵闹的声音,南宫星掀开车帘,只见一向成熟的淮云浅此时正跟南宫昌讲道理,原来是他下错了一步棋,想要悔棋,但是却被拒绝了。
“你做错了一件事,布错了一个局,难道还能跟局里人说,‘抱歉,我布错局了,你们先出去,等我改好了你们再进来?’”南宫昌脸色严肃。
“这不一样1淮云浅嘴角微抽,南宫昌目光微冷,紧紧盯着他:“有什么不同?棋局就是人生,倘若你连棋局都走不好,难道你的人生就能走好?”
淮云浅无话可说,最终这盘棋草草结束,南宫昌许是因为淮云浅的争论,脸上也没有任何赢棋的喜悦,与南宫星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南宫星看着父亲走远,这才拧了拧淮云浅的胳膊:“你就不能顺着爹爹一点?他这辈子最爱的事情就是下棋,你非要跟他争论有什么意义?”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较真,原本以为只是陪他下下棋打发时间,没想到比陪媳妇还要难1淮云浅倒着苦水,突然感受到身后发冷的目光,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你很懂吗?你陪过几个?刚刚是在说谁?”南宫星向来不是大度的人,想当初在家中,她可是被南宫宿宠的无法无天。
淮云浅脸色微苦,谁让自己嘴下不留情,赶忙向南宫星道歉,只是为时已晚,南宫星白了他一眼,便对他不理不睬,转身找十七玩去了。
淮云浅看到这一幕捂脸长叹,第五在一旁笑吟吟说道:“不管是姑爷还是陛下,在我们家里还是要收起尾巴做人为妙1
“第五,我们打一架吧?”
从幽州到京城的路程要走十几日,因为不是兵部加急,所以淮云浅他们走的并不快,再加上一路上南宫昌也想多看看景国的故土,于是走的就更慢了。
“二十多年前,这里还是北魏的领土,再往前走就是北魏和西楚的交界处了1走到北郡,南宫昌站在昔日燕府遗址,语气中带着惆怅。
淮云浅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当初燕府发生的灭门惨案,当时都以为是晋王所做,甚至先帝直接下令把晋王幽禁起来。
可是后来他却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当初那个案子没有案卷,也没有任何人在现场发现证据,更没有人证物证。
虽然晋王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但是淮云浅对此依然十分在意,因为南宫星对晋王的怨恨一直在此。
“上一次你们去江南的时候,可否见到燕若烟?”南宫昌突然问起,淮云浅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见到她,那就说明曾经的那个案子问题很大。我把她安置在江南,按理说衣食无忧,然而到了江南不久,她就消失了踪迹。”南宫昌目光微冷。
昔日北郡的事情真相为何,需要到了京城当面问淮千刃最清楚。
倘若北郡一案真的另有内幕,那当初为什么自己会感受到一种浓重的杀气?难道那是东楼寻所导致的?
他们临行前,消失许久的第五才悄悄回来:”老爷,我询问了北郡许多的百姓,他们都说在那个案子后,曾见到长得很想燕刺史的人出现在北郡。“
”知道了0南宫昌合上眼睛,淮云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淮千刃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他?
可是他有什么目的呢?难不成他针对的目标不是自己?
”不要太过相信任何一个人0南宫昌突然开口说道。
淮云浅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