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只要回京就好了。”来到幽州有了一段时间,第五一直忙碌着同京城回着消息。
淮云浅离开京城已经有一段时间,再加上宋阳泰率军叛乱,如今的京城风声鹤唳,淮千刃甚至下令让禁军四处戒严。
“如此便好,路上可能会有一些小风波,但我想可以规避掉1淮云浅微笑着回应,南宫昌看了他一眼,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他要的不是小风波,而是万无一失,毕竟李时臣要同他们一同回到京城下葬,这中间但凡出一个问题,他们尚且能躲开,可棺木能及时躲开吗?
“姑父放心,我早就把白衣侍派了出去,如今到京城的所有路径畅通无阻,我所说的也只是隐忧而已1淮云浅注意到他脸上的不快,赶忙解释道。
“有时一个人的隐忧,远比真实的情报更准确1南宫昌教训着他,淮云浅脸色有些发苦,这几天他没少被南宫昌教训。
虽然很多时候他也认可南宫昌的话,但好歹自己也是一国之君,如今被他教训起来难免会有些不高兴。
他走后,南宫星走进帐中,看到他郁闷的脸色,白眼道:“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爹爹往常愿意教训的人能有几个?除了李冠军他们几个,就只有我们兄妹两个了1
淮云浅听到这话一怔,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朝她眨着眼睛:“这么说来,姑父是认可我了?”
南宫星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她才不跟他解释这么多呢,自家爹爹同不同意无关紧要,最要紧的在她娘亲那里。
虽说南宫昌是一家之主,但是早在很久以前,南宫星兄妹二人的婚事便是由淮筱绫作主,这或许是夫妻二人早有约定。
想当初为了南宫宿的婚事,南宫星忙上忙下,最终才让淮筱绫松口,眼下轮到自己,南宫星很是惆怅,万一娘亲不答应该怎么办?
“别担心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我把你抢走,我就不信姑母不同意1淮云浅看到她脸上的愁闷,不由得讲了个笑话。
“你敢?”南宫星白了他一眼,不仅没有笑出来,反而把他怼的没话说。没错,他是不敢,以淮筱绫那性子,他要是敢这么做,多半会被她活活打死。
想到这里,淮云浅也未免郁闷起来,谁让他爱上了南宫星,这种苦都是他该受的,只是想想南宫家的人对自己的态度,他又有些郁闷。
南宫宿不提了,他们二人现在见面就掐架,可能是大舅子天生和妹夫就是一对仇人,指望着他替自己说话,难上加难。
徐玉英一向也不掺和家中事,至于南宫昌,虽然说是认可了自己,但是淮云浅听说京城的消息后,也知道他一定不会站自己的队。
毕竟刚得罪完淮筱绫,如果不是幽州战事,恐怕淮筱绫未必会把他放出来,眼下慕容言芝的那封信他还没解释清楚,一定不会为了自己惹上一身骚。
想到这里,淮云浅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对着南宫星叹道:“要不说我这个岳父母强势呢,我想天底下除了我以外,也没有人敢胆子大到娶你。”
“怎么?你还不乐意?”南宫星眼睛微眯,淮云浅立刻摇头:“不不不,我只是一句感叹,哪还会有不乐意?心里都笑开花了1
南宫星这才收回威胁的目光,淮云浅捂了捂胸口,只想着南宫星千万不要跟淮筱绫学着,否则自己这后半辈子,恐怕是要在惧内中度过。
回京的车队在三日后便出发了,幽州那些牺牲的士卒们也已经入土为安,淮云浅还没有想好新任幽州大都督兼刺史的人选,所以就让常逸留在那里处理后事。
当他还没敲定好人选,正准备跟南宫昌议论此事时,南宫昌脱口而出:“这天底下还有比李冠军更合适的人选吗?”
“冠军兄确实是最好的人选,李家父子在幽州的名声也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淮云浅沉吟着,但是他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一是李冠军在大战中负了伤,损失了一条手臂,淮云浅的意思是想把他调回京城,任职在兵部,如此既能休养,同时也是对他一家的补偿。
然而南宫昌看出他的想法后,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是将领出身,我且问你,假如我现在让你放弃白衣侍,你会放弃吗?”
“当然不会1淮云浅脱口而出,随后他就陷入了沉思,南宫昌看他迟迟未下决心,眼睛看向窗外:“时臣死在了幽州,曾经冠军的母亲也倒在了幽州,幽州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割舍的地方,你要是让他回京城,他一生都不会开心。”
淮云浅明白了他的意思,无可奈何的叹息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冠军兄在京城休养一月,然后重回幽州任职吧1
南宫昌微微颔首,随后拿出围棋,淮云浅见状脸色一苦,最近他陪着南宫昌没少下棋,偏偏南宫昌棋艺高超,也从来没想过要让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