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情都源于姬渲来到柳州,彼时尚还是二皇子的皇帝奉旨来到柳州体察民生,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晋王陪同一同前往。
刚入柳州的姬渲开了一家客栈,论起做生意来姬渲是一把好手,不久就把生意拉扯起来,从一人进柳州到开始开了不少客栈,这中间只用了短短几个月。
因为姬渲从未显露过真面容,大多数时间都是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出现在世人眼中,于是吸引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客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在其中,当时陪同他们的便是尚为小吏的荀谦,以及当时任职二皇子府当佥事的苏稽。
四人来到店中,看到姬渲正蒙着面纱打发着客人,彼时的二皇子来了些许兴致,想探看姬渲真容,时隔多年,荀谦还记得当日情景。
“奴家平素长得一副丑模样,怕惊扰到各位贵客,还是不摘为好。”姬渲朝二人盈盈一礼,转身准备离开。
“姬姑娘既然想在这柳州立足,自然也该知道得罪了一些惹不起的人,恐怕姬姑娘的心血就要付诸东流。”淮冬青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彼时大皇子得到朝野赞誉,淮冬青也自知没有能力与他争夺皇位,索性便寄情山水,寻花问柳,以他眼光,姬渲可谓佳人。
姬渲咬着唇思忖片刻,如今正值乱世,景国在南宫昌的带领下势如破竹,眼见就要把三国打的服服帖帖,除了景国可还有其他地方可去?
更何况弟弟还未回来,若是自己离开了柳州,他一旦归来可还能找到自己?想到这里,姬渲不由得感叹着自己的命运。
人道是红颜多薄命,自己命途多舛偏偏张了副动人面容,在这个世道早晚都会被人夺了去,想要活命她只能找一个靠山。
恰好这时淮冬青二人来到这里,她看得出二人的背景不凡,出手又极为阔绰,尤其是她隐隐约约听他们提起过“皇兄”。
姬渲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猜出这二人多半就是前往柳州体察民情的二皇子与三皇子,想到这里,她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只见她打定主意,缓缓摘下自己的面纱,在座的众人都看呆了去,只见她肤如凝脂,玉骨天成,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随意就能把人的心勾去。
姬渲俏脸微红,即便打定主意,她也依旧逃脱不了女子的害羞,咬着唇说道:“二位,此时满意与否?”
“姬姑娘,方才恕小可冒昧,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难事,尽管来城东找我,我会替姑娘解决事端。”淮冬青率先回过神来,把令牌拿了出来。
姬渲伸出手接过,只见淮冬青的手微动,悄悄的摸了摸她的手,而这一幕则是被荀谦看得一清二楚。
离开酒肆后,淮冬青常常找着借口去那里消遣,姬渲自那一日被他揩油以后,总是找着借口躲着他们,这让淮冬青极为惆怅。
荀谦见到这一幕,最后找到一个机会,悄悄与淮冬青说道:“殿下是不是对姬姑娘有意?”
“住嘴!我与姬姑娘萍水相逢,只看她可怜,你这小厮再敢多嘴,我非要宰了你1淮冬青当时恼羞成怒,痛骂了荀谦一顿。
荀谦也被骂的懵了,直到夜晚时分,淮冬青悄悄来到他院中,这才说道:“白天人多眼杂,这才骂了你几句。”
“无妨,殿下,小的只想问殿下,是否对姬姑娘有意?”荀谦试探道,只见淮冬青站在阴影里,良久叹道:“若是能娶得姬姑娘这样的妙人为妻,真是不枉活这一生1
荀谦知道自己赌对了,既然淮冬青对姬渲一往情深,自己也就有了办法,若说这般下三滥的事,出身卑微的荀谦自然清楚该如何做。
像姬渲这样的人,若是堂堂正正追求她,她多半谁都看不上眼,再加上淮冬青刚一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在姬渲心中他早就是不三不四,需要远离的人。
就算淮冬青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这样的印象,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用强比她就范,只要她怀上淮冬青的种,就算她想跑也跑不了。
这条计策不可谓不毒,当时荀谦一心只想往上走,这才给淮冬青出了这么一个下流的主意。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淮冬青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于是第二天荀谦就拉着苏稽一同去请姬渲来府中做客,姬渲当然拒绝了。
且说那一日淮冬青对姬渲动手动脚,早就让她把淮冬青当成下流之人,对于这种人敬而远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