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后,也非常的气愤,叫我们回去好好地把饭吃了,他表示要把他的那伙人叫来,好好的训斥一顿。
“你会刷油漆吗?”带班的老赵微笑着问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还会笑。
刚吃过早饭,我拿着一把铁锹,迎着金色的阳光,正准备坐升降机上六层楼面,去给瓦工师傅们准备码墙的灰浆和砖头,却被老赵叫住了,问我会不会涮漆。
他还真的问对人了。我从学校回来后,虽然没有再去读书,但我在《鸭绿江文学之友》搞写作函授,一个月要完成一篇短篇小说、一篇散文、十首小诗的作业任务。
那时我很痴迷文学,写作能把这颗孤独彷徨的心,搞得热血沸腾激情四射。常常冬日的深夜里我都还在奋笔疾书,抒发着心扉间浓浓的情愫。
“上学的时候不努力,现在那么用功1老爹半夜醒来,在隔壁的床上说着幽怨的话。
有天晚上,娘炒了几个好菜,爹从柜子里拿来出一瓶几元钱的白酒,请来大我近二十岁的,到处跑着给乡里人家染家具的堂哥,让我向他拜师学艺。
自那晚后,堂哥就收我为徒,带着我到远村去给人家,用刷子油大门和窗户。碰到有人家给女儿染嫁妆的,整套家具做下来,要干上十天半月的。
深知写作是条艰难之路,发表文章也是极其不容易的。所以也就想着把这个,漆家具的技术学好,以后好有个赚钱的路子。本来我学的很认真,但我没有学这门技术的福气。
当时,我们那儿染家具,都时兴用土漆,也就是所说的生漆。那漆毒性太重,我的手脸以及全身发肿骚痒难耐,最后以至破皮溃烂淌脓,害得我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堪比大病一常后来就谈漆色变,彻底与之绝别了。
当老赵问时,我自信地点点头,因为我是有功底的,也是个身怀技术之人的。
从老赵的房间里拎出了,两小桶油漆和一小桶涂料、两把毛刷、一把灰刀和一个毛绒绒的滚筒,放在他小车的后备箱里。上车后,老赵一踩油门,驶出一条街道,经过一片田野,进入一个大村庄,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停了下来。
“何书记,何书记。”老赵刚下车,就冲屋里大声叫起来。
出来一位中年女人,约四十多岁,虽然住在村里,衣着却很漂亮,那气质绝对不比城里的女人差。
“哟,是小赵,老何刚出去办事去了。”那女人笑的灿烂,宛若桃花。
“他不是叫刷门窗吗?我都把人带来了。”老赵朝那女人讨好地笑着说。
“哦,厨房间有点脏了,需要拾掇拾掇。”女人很是愉悦,就带我们到了屋后的厨房间。
厨房间不大,门窗污渍斑斑,墙壁上粉的涂料都大片大片的脱落了。
老赵和那女人在说着亲密的话,我把外面车里的东西搬进后,老赵就和我把厨房里的东西抬了出来。
“你把墙壁用涂料滚一遍,然后用油漆把门和窗户漆了。快下班时我来接你。”老赵吩咐后,就转身出去开车走了。
挽起袖子,用灰刀仔细铲起墙上的碎皮。墙面不大,一会功夫我就铲的干干净净。打开涂料桶,用滚筒把几面墙流涂的白白的。
门与窗户都是木枓做的。窗户的钢筋棍上粘满了厚厚的红锈,用钞纸打掉后,我打开油漆桶,用刷子把木门木窗和钢棍,漆的红艳艳的。
厨房间在我辛勤的劳动中,立即变了模样,红白相间,素雅中透着一抹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