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灵涯根本不在乎原正阳的挑衅，赞道：“好一个原正阳，好一柄藏锋剑！”</p>

“过奖！”</p>

原正阳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寻到了破境的契机，他也没了出剑的意思，阔剑一收，身形一晃，又是回到顾寒身侧。</p>

“千夜。”</p>

顾寒突然问道：“破境的契机，师兄找到了吧？”</p>

“自然。”</p>

千夜连连称赞，“他困在自在境巅峰应该很多年了，本就只差一步，跟你相遇之后，他连连出手，宰的都是自在境，剑出得多了，自然有所领悟，找到破境契机不过水到渠成罢了！世上天才无数，可能走到最后的，万中无一。”</p>

“似你师兄这样的。”</p>

“初时默默无闻，可随着厚积薄发，最后一鸣惊人之辈，比那万中无一的天才……还要难找！”</p>

顾寒明白。</p>

虽然以晚辈自居。</p>

可原正阳的年龄很大了，甚至比云剑生还要大了许多，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也不仅仅是云剑生的那番指点。</p>

“正阳。”</p>

灵涯手上玉光一闪，那道伤口瞬间消失，又是感慨道：“你果然了不起！先前，是我小瞧你了！”</p>

“还有你。”</p>

说着，他又是看了一眼顾寒，“你的剑很好，人，更好！”</p>

“用不着你夸。”</p>

顾寒淡淡地回了一句，却是没看他。</p>

他怕多看一眼。</p>

就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了。</p>

“不错。”</p>

原正阳点点头，“我师弟不吃这套！”</p>

“按理来说。”</p>

灵涯似乎对顾寒很感兴趣，“以你的本事，别说天南界，便是名扬七界也不在话下，为何先前籍籍无名，直到近日才崭露头角？”</p>

“我师弟乐意！”</p>

原正阳半点面子都不给他，“你管不着！”</p>

“正阳。”</p>

灵涯根思忖半瞬，又道：“你们师兄弟二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大才，我的确很欣赏你们，而我身边，正缺少你们这样的人，不如……跟随我如何？我保证，你们能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远超你们的想象！”</p>

招揽。</p>

自然是真心招揽。</p>

此一战过后，他便要离开这里，自然的，身边想要有几个真正的追随者。</p>

无疑。</p>

七界联盟中。</p>

不论原正阳还是顾寒，都是最合适的人选。</p>

“没这个必要！”</p>

原正阳半点都不动心，“我这人骨头硬，弯不下去，师弟，你觉得呢？”</p>

“做人得务实。”</p>

顾寒想了想，一脸认真道：“不能总想美事。”</p>

“哈哈哈……”</p>

原正阳放声大笑，“还是我师弟说话有水平！”</p>

呵！</p>

千夜很不屑，本君都挖不来的墙角，就凭你？</p>

他挖过顾天。</p>

挖过原正阳。</p>

还挖过李大院主。</p>

甚至最早的时候，他连顾寒都挖过。</p>

可惜……</p>

无一例外，都失败了。</p>

他觉得顾寒的墙角，比那黑剑还硬了许多，根本挖不动！</p>

“罢了。”</p>

灵涯摇摇头，微觉失望，“真正有本事的人，自然都是眼高于顶，桀骜不驯的人，是我想多了！错过你们，是我的损失，可错过我，又何尝不是你们的损失？言尽于此，希望你们好自为之。”</p>

说话间。</p>

他大袖一拂，带上冷雨疏，瞬间没了踪迹。</p>

只是离去之前。</p>

他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寒。</p>

至于徐曼和丁兰……</p>

他根本没理会。</p>

一个功利到极致，近乎断情绝性的人，既然决定离开，就不会带着废物累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