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着的燕绥忽然问：“认识程媛吗？”</p>
李捷：“不认识。”</p>
“那认识我？”</p>
李捷抬眼，笑了。他一笑那双小眼立刻眯起来，看着贼眉鼠相：“我不认识你，我跟着你干什么？”</p>
燕绥心里憋着火，面上不显，不疾不徐问：“我玄关的那双鞋子你放的？”</p>
出乎意料的，他承认了：“是我放的，我还在你小区门口等了几天。你胆子也够小的，再没露过面。”</p>
燕绥心里的猜测被证实，反而静了，她眉目冷漠地看着他：“图钱？”</p>
李捷故意看了眼傅征，语气猥琐：“当然图人。”</p>
燕绥扬手就是一巴掌，干脆得连傅征都没意料到。她俯身，居高临下的拿手指着他，“别嘴里不干不净的，我这人脾气爆。”</p>
她微沉着眉眼，唇边带笑，看着温柔无害，眼尾却锐利又凛冽。</p>
李捷看得心底生寒，脸颊被燕绥指甲刮蹭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着，可这会也不敢再吱声，瓮着双眼，一声不吭。</p>
——</p>
几分钟后，警车驶进居民区。</p>
巧的是，出警的民警中有一位是燕绥在玄关发现皮鞋报警后出警的年轻民警。</p>
他对燕绥和傅征印象深刻，下车见到两人的一瞬，就心里有了底。</p>
燕绥录过笔录，看李捷被警察塞进后座带走，隔着车窗看到男人满脸凶相地无声放狠话。</p>
她神色自若，目送着警车掉头驶离居民区，眼前这幕和两年前送走程媛那幕意外重合。脑海里思绪迷离，她理不清也暂时不想管，原地站了片刻，她转身看傅征，秋后算账：“你怎么在这？”</p>
傅征出现在这里，纯属意外。</p>
他从郎其琛口中得知燕绥每年今天都会到造船厂，午后离开部队，便直接到燕氏造船厂守株待兔。</p>
造船厂的门岗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先生，暂替值班。</p>
门岗窗口半开，老先生架着副老花镜边看电视边捧着餐盒解决午饭。从傅征的车停在门口起，老先生就在观察他。</p>
等吃完午饭，洗完了餐盒，仍不见傅征离开，主动出来询问。</p>
船厂除了工作人员，鲜少有访客，老先生一听傅征是在等人，便打听：“你等谁啊？我们这离下班还有几个小时，外人没通行证不给进的，我可以进去帮你叫一声。”</p>
傅征回：“等燕绥。”</p>
老先生觉得名字耳熟，但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是谁，进去打了个电话，满脸堆笑尴尬地迎出来：“老头记性不好，只记得船东姓燕，不清楚名字。你说得是小燕总吧，得去燕氏集团找她，她不来这里。”</p>
傅征有那么一秒怀疑郎其琛的情报有误，但仍是耐心道：“她每年今天都会来船厂。”</p>
他一提，老先生倒想起来了，摆摆手：“今年小燕总不会来这里了。”</p>
不等傅征追问，他解释：“小燕总和我们这的老李头关系很好，每年今天过来都是来看老李头的。这我不会记错……老李头今年商船归港后就退休了。”</p>
“那就艘燕安号啊，老船了。名字还是老板娘取的，很得小燕总喜欢，连带着对老李头也是照顾有加，不止允许他随时出入船厂，连燕安号都不再离港远洋了。”</p>
老先生见傅征不语，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你要么去老李头家碰碰运气。”</p>
傅征问清地址，驱车过去。</p>
老城旧址大多具体地址不详，他在巷外的五金店门口停的车，找到居民楼没见燕绥的车，也不好半生不熟的就去敲老船长的门，就在楼道上等。</p>
三楼的走廊居高临下，能观察到巷口。</p>
他从发现燕绥那刻起就发现了她身后尾随的李捷，傅征了解燕绥，从她警惕地借助车窗回望起他就知道燕绥已经发现了异样。</p>
她刻意放慢脚步等李捷跟上，到后来发现对方不掩饰跟踪意图后的加快脚步，傅征几乎是立刻猜到燕绥有意引他上钩。</p>
这才有楼道里他为了阻止燕绥发出声音打草惊蛇的那幕应急反应。</p>
可此时燕绥问他“你怎么在这”时，他却连一句都说不出来。</p>
他和燕绥对视了片刻，欲盖弥彰地牵出另一个话题：“你对自己的自保能力是不是过分自信了？”</p>
被反将，燕绥气定神闲：“不是遇到你，一般人拿我没办法。”</p>
一般人拿她没办法？</p>
傅征气乐了，他抬手握住她受伤那侧肩膀，微一用力，看她骤然变了脸色，立刻松了手，嘴上不便宜：“这就是你说的一般人拿你没办法？”</p>
不等燕绥说话，他回头看了眼还在向邻里解释的老船长，握住她的手腕领着她往楼上走。</p>
老船长见状，忙暂别了邻里，跟上去。</p>
临时扔在楼梯上的果篮和香烟还原样摆在原地，傅征一声不吭地替她拎了东西，由老船长在前面带路，他落后一步，牵着她跟进屋。</p>
“老婆子行动不便，在阳台上。”老船长让两人直接进屋不用换鞋，高声叫了妻子名字，忙招呼两人在客厅坐下。</p>
傅征没动，他客气的问：“能借用下客房吗？”他回头看了眼燕绥，解释：“她肩膀拉伤了，我替她上点药。”</p>
老船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道：“能能能。”</p>
他从电视柜下拎了医药箱递给傅征，亲自引到客房门口，本想问傅征“如果不方便可以让老婆子帮忙”，话到嘴边，看平时横得能上天的小燕总乖乖地被牵进去，又把话憋回去，眼睁睁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p>
这……？</p>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的正常的，老船长你放心，傅队不会对小燕总滥用私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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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啊，昨天家里临时有事被绊住了，很晚才到家，只能请假啦~</p>
今天前排两分评送200个红包弥补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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