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想想当年姓孔的为啥不要她?不就是因为她不自爱吗?新亭,说不定你的生父另有其人呢。你保我活命,我替你去找你亲生的爸。”</p>
方新亭已经不想再听了,出声打断:“他们两个人有媒有聘,也当着我外祖母的面举办了仪式,只不过是没让外人知道罢了,只不过是没有一张结婚证罢了。正经的夫妻,怀孕生子不是很正常吗?”</p>
“孔景鸾当年也是被那些人逼迫着与她分开,那些人不许他们去同一个地方!当年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有孩子了。75年后,孔景鸾一直在找她,找了十几年。”</p>
“而且,你以为的宝藏,其实只是一张纸条!”方新亭低低地笑了,“上面只有我的名字,下面是一句爱你。合起来就是,新亭我爱你。”</p>
“啥?啥纸条?”方保国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p>
“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和方军亭联系吧?你如果和他联系上一定会知道我亲生母亲当年藏的是什么。也多亏了方军亭,我才能找到那张纸条。那是我亲生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方新亭神情淡淡地看着方保国。</p>
“我没心情再听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了。你想交代就交代,不想交代也可以。反正我们国家不讲口供,只讲证据,只要证据完整,你就是一个字不说,也能定得了你的罪。”</p>
方新亭说完,根本不等方保国反应过来,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p>
门打开,又关闭。</p>
审讯室里只剩下方保国一个人。</p>
一股绝望淹没了他。</p>
他大吼大叫起来:“方新亭,我是你大堂伯,你见死不救,不得好死!”</p>
审讯室里静悄悄地,根本没人理会他。</p>
方新亭通过外面的单向玻璃看着里面的方保国,唇角紧抿。</p>
唐琮走过来,给他递了支烟。</p>
方新亭接过来,狠狠地吸了一口,“接下来,你们还要继续审吗?”</p>
唐琮和方新亭是几十年的朋友,有些担忧地看着方新亭。</p>
“就像你说的,他交代不交代无所谓。只要证据链齐全就能定他的罪,倒是你,你没事吧?”唐琮关切地问。</p>
“我没事!”方新亭摇头。</p>
进入社会那么多年了,谁也不是傻子。</p>
那一年顾向远结婚,孔景鸾在他办公室里看到了那张笛卡尔坐标的纸条脸色大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