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p>

看到方新亭坐到对面，方保国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p>

小时候起，堂弟一家的日子就比他们一家要好过。</p>

因为他叔脑子活络，也会手艺，把手艺教给了堂弟。</p>

他一直很嫉妒堂弟，凭什么堂弟可以过好日子。</p>

而他们一家却生活拮据。</p>

可他万没想到，堂弟一家去世后，他的日子越发艰难起来。</p>

见方保国一直不说话，方新亭出声：“叫我来，不会是让我来看你这张老脸的吧？”</p>

方保国：“我要吸烟。”</p>

方新亭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自己先点着，然后递给方保国。</p>

方保国贪婪地吸了一口，又吐出烟圈，才问：“我能活下去吗？”</p>

“要看你自己想死还是想活了。”方新亭把烟和打火机都装回口袋，“抬头看看你面前这一行字，想活的话就按上面说的办。”</p>

方保国抬起头，面前的那八个字刺痛着他的眼睛。</p>

他垂下头，不敢看。</p>

方新亭屈指叩了叩桌面，提醒他：“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不说我就出去了，没时间和你闲磨牙。”</p>

方保国想了一想：“只要你保我活命，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p>

“保你活命？你当宪法是我制定的呢？”方新亭冷冷地一笑，“再说了，你所谓的秘密，我未必感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