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新亭遇到难事了，霍尔金教授有些焦急：</p>

“是你的学校不肯放你吗？你听说过陆的事情吗？他和你一个国家的。上次组合论杂志邀请他出国讲学，他的那个中学竟然不允许……”</p>

“如果我是陆，我要狠狠地踢那个校长的屁股！”</p>

这件事情，方新亭是知道的。</p>

当时情况很复杂。</p>

包头九中的校长不放陆嘉曦出国，其实也是保护他。</p>

那个年代，出国讲课……</p>

回来怎么办？</p>

如果陆嘉曦不回来，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p>

那个时代的事情，不能简单的说是对还是错！</p>

陆嘉曦没错，校长也没错。</p>

错的是时代。</p>

方新亭避开陆嘉曦的事情，只说自己这边的：</p>

“我们学校翻新了一下，新建了几个实验室。我们校长，对，我们这个可恶的校长，把修建实验室的事情交给我。”</p>

“实验室？”霍尔金教授愣了一下，“什么样的实验室？”</p>

方新亭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最起码也得一个物理，一个生物，一个化学。”</p>

霍尔金教授吓到了：“物理化学生物实验室？这得好几百万美元的。”</p>

方新亭摇头，“要不了那么多，我们学校只需要一些很简单的仪器就可以了。”</p>

方新亭拿出肉联厂两个技术员给他写的清单，一字一句念了起来。</p>

霍尔金教授只觉得头痛。</p>

他催了方新亭三次，邀请函都通过大使馆递上去了。</p>

结果都半个月了，方新亭也没有去使馆申请签证！</p>

前几天，听说布朗那个鬼东西又让一个实习生给方新亭打了电话。</p>

也不知道给方新亭报了多少钱。</p>

霍尔金教授打断方新亭报菜名：“多少钱你肯来米国！”</p>

“五，呃，五十万？”方新亭本来想报五万美元，临时改了主意，强行改成五十万，“教授，我这也是经过压缩以后再压缩的报价。”</p>

“方！你知道我们总统竞选马上就要开始了吗？你再不来，教育辩论的热度就要下去了。”霍尔金教授沉吟了一下：</p>

“你和我认识的所有中国人都不一样！你很直爽，很符合我的脾气。但你不值得我为你付出五十万美元。”</p>

“教授，如果我能让你在竞选期间，也同样保持热度呢？你觉得这值五十万吗？”方新亭不等霍尔金教授反应过来，说起了布朗教授：</p>

“布朗教授身边的那个实习生，想必你也知道吧？她是我的大学同学！”</p>

“她给我的条件，我觉得挺满意，但我考虑到和教授本人的情谊，还在犹豫中。”</p>

听到布朗教授给方新亭开条件了，霍尔金教授是真紧张了：“他给你多少钱？”</p>

“你知道的，我们神州人嘛，是一向不谈钱的！”方新亭打哈哈，就是不说给了什么。</p>

“你确定能让我在竞选期间保持热度吗？”霍尔金教授再次沉吟了数秒。</p>

“我保证，我的教授！”方新亭对着电话机发誓：</p>

“你现在可以录音，我在米国所发表的文章和文章获得的稿费以及各项收入，都可以做为赌注。”</p>

方新亭小小的诱惑了一下：“如果我不能让你在竞选期间保持热度，一分钱都不用给我，我的稿费和收入，全部归教授所有。”</p>

霍尔金教授的呼吸沉重了一下：“方，我只能给你二十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