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杰提炼出了辅酶Q10这件事情，被方新亭压缩到了最小范围内。</p>

只告诉给了沈校长一个人。</p>

段厂长给两个肉联厂的技术员一人塞了五百块钱的封口费。</p>

“你们辅导天宇和天杰辛苦了，等到我家天杰的专利申请出来后，到时还有重谢。”段厂长人老成精，故意把专利的事情说了出来。</p>

两个技术员立刻就懂了，“段厂长太客气了。”</p>

同时也松了口气。</p>

方新亭防着他们，他们又何尝不是想要自证清白？</p>

把事情说开，就没事了。</p>

以后大家再见面还是该怎样就怎样。</p>

段厂长带着两个老技术员和段天杰的实验数据前往首都，准备专利申请。</p>

常青县一中又安静下来，方新亭继续每天的讲课。</p>

在课余时间，段天杰开始用英语写论文。</p>

看到段天杰在写论文，班里其他的学生说不羡慕那是假的。</p>

一天，吃完午饭准备回宿舍午睡的时候，刘暗夜拉住孔渊渟。</p>

“老孔小孔，你俩有啥想法没有？”</p>

孔渊渟和孔墨妙一下子想到段天杰身上，兄妹俩对视了一眼。</p>

孔渊渟在宿舍门口蹲下，神情有些怅然：“方老师其实是找过我的。”</p>

“找过你？”刘暗夜有些激动，“方老师说什么了？”</p>

“他说我性格好强，胜负欲较强，而且有一股子拼搏精神。说我这样的人，合适做研究。”孔渊渟的眼神有些迷茫了，“可是，我做什么研究呢？”</p>

孔墨妙也是抿了抿唇：“方老师也找过我，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她垂下头，“我不知道！”</p>

“你们怎么也不知道？”刘暗夜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有些急了：</p>

“天宇和天杰他们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p>

说了这句不知道，三人同时陷入迷茫中。</p>

能在少年时代就树立起拼搏目标真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p>

“你知道吗？我打听到一件事情。”刘暗夜又出声，说起一个小道消息，“上大学后，其实并没有多少机会能进实验室，机会是很少的。”</p>

“进实验室的次数少，所以就没有什么上手的机会。如果我们上大学后，连仪器都认不齐，恐怕以后进了实验室，也只能远远地看着师兄师姐们操作。”</p>

三人又都沉默了。</p>

“但我对物理和生物，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孔渊渟摇了摇头，“反倒是上次方老师订购的少年科技画报和计算机世界报，我看得津津有味的。”</p>

“那上次理论操作辅酶，你不也是抬杠抬得挺厉害？”刘暗夜白了孔渊渟一眼。</p>

“我那是要强！”孔渊渟也反瞪了刘暗夜一眼，“和你这种蠢材没什么可聊的，午睡去了。”</p>

“我和你这种连自己未来在哪都不知道的蠢材也没什么可聊的。”刘暗夜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进宿舍了。</p>

孔墨妙看了一眼刘暗夜，又看了看自家哥哥，摇头：俩蠢材聊得挺开心的嘛。</p>

但是，在心里揶揄完这俩人，她也有些迷茫：“我的未来在哪呢？”</p>

方新亭知道，班里很多学生都很迷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