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递水杯的时候，方新亭扫了一眼华院士出的题。</p>

果真是一道小题，而且非常简单。</p>

3顶白帽子，2顶黑帽子。分别给三人戴上帽子，藏起剩下的2顶帽子。然后，三人睁开眼，看着别人的帽子，说出自己所戴帽子的颜色。</p>

这不仅仅是一道需要算的题，还是一道动手的题。</p>

看到这个题目，学生都有些兴奋了：“这是要做一个小游戏吗？不过我们这么多人，这个游戏该怎么做？”</p>

华院士笑盈盈地接过方新亭递来的水杯，在手里捧着：“限时半小时。你们可以用纸条代表帽子，写上黑与白。”</p>

这个题，方新亭后世曾见过。</p>

他也知道怎么做，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催促学生们：“只给你们半个小时，还不快去做题。”</p>

学生们不舍得撕作业本，但又想做题。</p>

便开始想着用什么代表帽子。</p>

段天宇指了指头顶：“用树枝啊！长的代表白，短的代表黑。”</p>

“把柳枝折成一圈，做花冠吧。”谢雨提议。</p>

这个提议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p>

大的花冠代表白帽子，小的花冠代表黑帽子。</p>

很快，大家折了五根柳枝，编成五顶花冠。</p>

这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p>

华院士和陆嘉曦都捧着水杯，一边在讨论着数学题，一边在看着学生们编花冠。</p>

只有方新亭比较忙，一会瞄一眼学生们，一会瞄一眼俩人的水杯。</p>

如果只有陆嘉曦一个人在，他可以催促。</p>

但现在华院士也在，他不敢催促。</p>

华院士是个很通透的人。</p>

如果他催促喝水，一定会察觉到水里有东西。</p>

1985年，华院士去日本讲课，由于突发急性心肌梗塞，于6月12日晚上10时9分逝世。</p>

这次能见面，实属意外之喜。</p>

也许以后就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p>

他必须要好好利用这次见面的机会。</p>

想了想，方新亭在皮包（随身仓库）里摸了摸，拿出一把折扇。</p>

打开折扇，替俩人扇风。</p>

感受到有风扑面而来，华院士转头瞧了一眼，哈哈一笑：“小方，你不要忙碌了。”</p>

“没事没事，我也就是闲着。”方新亭依旧笑着，替俩人扇风。</p>

华院士笑着看了一眼方新亭，不由得想起杨教授，摇了摇头，无意识的举起水杯喝了一口。</p>

水入腹，甘甜清冽。</p>

华院士忍不住一饮而尽，只觉得通体舒泰。</p>

看他开始喝水，陆嘉曦也跟着把水喝完。</p>

俩人又开始继续讨论着数学的知识。</p>

“你上次写的那个关于六个例外值的论文我看过了，写得挺好！”华院士说起了国外的见闻，“我托了一个好友，让他用计算机在运算你的大集。”</p>

大集定理，就是要证明它存在的充要条件。</p>

陆嘉曦递归法证明了以下的大集定理：如果v≡1,3(mod6)，v＞7和v�6�4{141，283，501，789，1501，2365}，则D(v)=v-2</p>

“计算机可以算出大集？”听到这句话，陆嘉曦有些激动。</p>

“行与不行，总得等到用计算机算过之后才知道。”华院士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方新亭见状，急忙又帮他倒了一杯水。</p>

再喝一口，华院士却感觉杯中水没有上杯那么可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