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队长！整个杏花岭的男人都参与了。”</p>

能咬一个是一个。</p>

说不定咬的人越多，判刑越少。</p>

方艳眼中冒出恶毒之色，甚至把煤场里几个和她不对付的人不管男女全给说了名字。</p>

从审讯室出来。</p>

“方新亭舅舅和姥姥姥爷？煤场的工作人员？”记录的人皱着眉，摇头：“这女人疯了。</p>

“临死反咬，很正常！”汤建红没当一回事，犯罪分子到了最后时刻，反咬是很正常的。</p>

“先抓捕所有的方家亲戚，然后从他们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p>

“至于方新亭舅舅和姥姥姥爷嘛……”汤建红挑了挑眉，“这些名单我要汇报给局长，一个个调查。”</p>

“师父，你觉得他们三个人会杀害自己亲人吗？”记录的人是汤建红的徒弟。</p>

听到汤建红要调查方新亭母亲那边的亲戚，有些吃惊。</p>

“身为公安，不能主观臆断，既然说出这些名字，咱们就必须挨个查！查清后，该抓的抓，该还人清白就还人清白。不调查，你怎么知道他有罪还是清白的？”汤建红回头教自己的徒弟。</p>

“清白的人，不怕调查！”</p>

汤建红徒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白了。”</p>

“这么多人，真真假假的，总是会有真正参与谋杀案件的。”汤建红敲了敲手中的审讯记录，摇头，“为了一个不知是真还是假的宝贝，就这样害了方新亭父母性命？”</p>

“毫不顾虑双方的亲戚关系……方艳愚昧，方保国和张双兰也愚昧。在这些人眼中，根本就没有基本的是非观念，一切以自己利益和好恶出发。”</p>

汤建红徒弟也是一叹：“方新亭父亲的情况我调查过，方父在解放前跟着一个县城的老师傅做学徒。老师傅在解放后去世了，方父是养老徒弟，给老师傅送了终。”</p>

“然后，就做泥瓦匠给人盖房子。也不说挣很多钱吧，就是不愁吃喝。58年那三年，家里不断粮食……”</p>

汤建红徒弟思忖起来：“在那个年代，家里不断吃喝，足够招人眼了。”</p>

“再加上，他们的房子又比别人家盖得好……是不是这样引起了杀身之祸？宝贝，只是个导火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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