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没撒谎的！那时真有很多人在偷藏宝贝的。”</p>

“我就，我就和上面汇报……”</p>

“然后，很多人来，挖地三尺，却没挖到。我怀疑他们把宝贝重新换了地方，就和我爸妈说了……我爸妈起了杀心，想杀他们……”</p>

“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事。”</p>

“我没杀人！我真没杀人的。”</p>

汤建红坐回桌后，状若无意地问：“砸人的石头是你递给你妈张双兰的，还是张双兰递给你的？”</p>

“是我妈递给我的，真的，是她递给我的……”方艳说到这里，突然住口。</p>

脸色煞白。</p>

“方新亭父亲是个泥瓦匠，力气很大，你爸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p>

方艳闭着嘴，不说话。</p>

“不说，你就是主谋，明天枪毙。说了，可以从轻发落。”</p>

“我舅舅！”方艳终于出声，“他抱着新亭的爸。”</p>

“还有谁？”</p>

“……”</p>

“你不说，我们也可以查出来，只要把你家所有的亲戚一个个拘回来调查，我不信他们顶得住审讯。说了，就是检举揭发。”</p>

“那么深的坑，可不是两个人能挖出来的。”</p>

“我男人！”</p>

“还有谁？农村犯罪一般是宗族居多，你的亲戚里，还有谁参与了？说出来，你的罪名会轻一点。”</p>

“还有方新亭的舅舅！”</p>

听到方新亭舅舅也参与了，汤建红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还有谁？”</p>

方艳咬咬牙：“还有方新亭的姥姥姥爷！”</p>

“还有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