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戚夫人恼怒不已,“你姨母这是有了亲家忘了姊妹,她日后再请我去,我也坚决不去了。”
“还有那劳什子王妃和郡主,别以为她们有权有势咱们就得向她们低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着说着又埋怨起姜良玉来,“良哥儿那孩子是不是眼神不好啊,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的女子呢?”
戚夫人一路不停地埋怨这个埋怨那个,戚檀樱听着听着便走了神。
她想到了在丹峰书院读书的弟弟,如今天气渐冷,也不知书院有没有给学子们添加厚被褥。原本十月的时候就要上山去看他,没想到被耽搁了。
不如过两日上山去看看?
让戚檀樱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来得及上山,十一月初五那日,戚玉堃自己回来了。
小小的少年长高了不少,以前只到戚檀樱耳边,一多月不见,已经与她一般高了。
戚夫人看到儿子回来,忍不住抱着他痛哭了一常而后又亲自去了灶房,吩咐厨娘做一桌丰盛的饭菜,给儿子接风洗尘。
趁着饭菜还未上桌,戚檀樱带着戚玉堃去了供奉父亲牌位的房间,让戚玉堃给父亲上香。
上完香后,戚玉堃问起了清虚观封观一事,戚檀樱含含糊糊的说了缘由,只是省去了自己和青阳郡主差点被淹死的实情。
毕竟朝廷对外宣称清虚观观主是杀害灵郡主等贵女的凶手,她和青阳郡主虽然也是受害者,但元和帝和长相王府出于考量,抹去了她们两人的蛛丝马迹。
所以,除了知情的几人,外界没有人知道她们两个差点葬身清虚观地下的石室里。
戚玉堃回家的第二日,姜臻玉得知消息来了戚家。
有他在,戚玉堃索性不读书了,与他一起出去玩。每日一早便出去了,暮色四合了才回来。
对此戚夫人对姜臻玉意见很大,认为他带着儿子玩物丧志。姜臻玉害怕戚夫人的眼神,好几日都不曾来戚家。
他不来了,戚玉堃次日便回了书院。一直到腊月初十姜良玉大婚才再次回来。
惹得戚夫人抱怨,说儿子的心被姜臻玉带野了。
姜良玉与青阳郡主成婚,戚家和燕家都是座上宾。作为姜良玉的准表妹夫,燕厉很自觉的帮姜良玉挡了不少酒。
去净房如厕时,听到隔壁传来谈话声,似乎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迅速整理好衣裳,凑到墙边细听。
“你说那燕厉...怎么那么多事啊,竟然还帮着咱们大哥挡酒,倒显得咱们兄弟不中用了。”
“他帮大哥挡酒是应该的。”
“为何?”
“若不是...若不是大哥为了娶郡主与戚姑娘退婚,哪里轮得到他呀。”
“......”
听到这里,燕厉醉意全无。他竟不知道,阿檀原来与姜良玉有过婚约。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大步离开了净房。
等他走后,姜家二房的姜启玉、姜明玉兄弟俩才从隔壁净房走出来,两人还不知先前的对话已经被人全数听了去。
燕厉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席上,耐心的等到宴席结束后将戚玉堃叫到一旁,开门见山问道:“你姐姐与姜大公子曾有过婚约?”
戚玉堃闻言蹙眉,“你听谁说的?”
“你只需告诉我是或者不是。”燕厉只想确认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戚玉堃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没错,他们的确有过婚约。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良表哥娶了郡主,姐姐又与你订亲了,他们再也没有重续前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