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远气得胸前剧烈起伏。
鹤宝珠被这一脚踹得不轻,好半天都爬不起来,鹤夫人心疼的扑过去,怒瞪着鹤知远。
“老爷,你干什么呀?你要打死女儿才甘心吗?”
鹤知远怒道:“全家都要被她给害死了,你还护着她!连皇上的钱都敢抢,她怎么不直接去抢皇宫啊1
一想到府外那些禁军,鹤知远就又慌又惧。
大家都是姓鹤,都生了草包,但人家那个草包却能平步青云,再看看他府中这些,一个两个的,就只会闯祸!
“老爷,刚才女儿说得也没错啊,哪有那么巧,出门就被抢了,我看就是那鹤时月搞的鬼,他这摆明了是想要害死我们,老爷,大家怎么说也是亲兄弟,他们怎么能这样1
鹤夫人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鹤知远被她哭得一阵头痛。
“都是被你给惯的1鹤知远指着正抱头痛哭的母女俩,气得甩袖就走。
就算真是鹤时月干的又如何?有证据吗?
而且,是鹤时月主动把钱送你手上的吗?
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蠢妇回来,还生了这么一对蠢东西!
鹤府一阵鸡飞狗跳,鹤时月却是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小公爷,这下子,看隔壁那一家子还能不脱层皮1银铃趴在墙上,饶有兴味的看了半天,“二爷气得脸都青了,幸好咱们两家早分家了,要不然,就宝少爷和宝小姐那样的,府中也是够呛。”
鹤时月一盘瓜子磕完了,跳下墙头,说道:“我要去找祖父下棋去了。”
虽然阴了鹤宝珠一把,鹤知远大概心里也清楚,但是,鹤家被围,他肯定是要想办法脱困的,那么,他第一件事肯定会来找老爷子。
果不其然,鹤时月在老爷子那里才下了半局棋,柴敬就来了。
“卑职柴敬,打扰老国公了,实在是隔壁鹤府闹得不行,所以特地来向老国公讨教一二。”
柴敬冲老爷子拱手施礼,态度十分恭敬有礼。
老爷子睨了他一眼,道:“隔壁那个逆子想让老夫进宫替他求情?”
柴敬点头:“他说那十五万两银票,他会想法子凑齐的,但能不能先让陛下撤了禁军?”
被禁军围府,那是犯上做乱!
日后谁还敢跟鹤府结交?
老爷子缓缓落下一枚黑子,还未及开口,鹤时月就突然问了一句:“抢了陛下的银票,凑个十五万两就完事了?陛下的银子可是要用于填补户部急需之用的,之前就听说顾世子从西北那边传回消息,用于修筑堤坝的银子还有所欠缺,国库因为缺钱所以迟迟未能拨款过去,这好不容易靠着一个话本子大赛才凑了点银子出来,她鹤宝珠一个臣女,想抢就抢,想还就还,那是儿戏吗?”
柴敬立即心领神会,当即便拱手道:“柴敬明白了,多谢鹤小公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