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远整个人都懵了。
他一个无实权的闲散芝麻官,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居然还惊动禁军!
这莫不是被隔壁国公府给连累的吧?
想到隔壁,鹤知远就一肚子气,他们都已经分家了,好事没有他的份,这怎么被禁军围府这样的事情他还得受牵连?
但生气归生气,笑脸还是得赔。
“柴统领,敢问,下官这是犯了什么罪?要劳动禁军如此兴师动众的?”
禁军统领柴敬那张钢毅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冷笑,腰中的刀已经拔出了鞘,吓得鹤知选一个哆嗦,差点没给他跪下了。
“鹤大人真是养了个好女儿,连陛下的银票也敢抢1
鹤知远整个人更懵了,什么陛下的银票?
他不知道啊!
“这……统领大人,这是不是搞错了,小女平日里是顽劣了些,但,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去抢陛下的银票哪1
鹤知远下意识的觉得,又是隔壁那个臭小子在陷害他们家。
柴敬见他死到临头了都还要嘴硬,那把出鞘的刀已经隐隐的有些忍不住想要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了。
“本统领不管鹤大人是装傻还是真傻,昨日在戏楼,鹤小公爷刚替陛下筹到的灾银款,还没出门,就被令千金鹤宝珠给要走了十五万两,令千金真是好大的胃口,连陛下的钱都敢分一半1
鹤行远眼睛都瞪圆了。
他下意识的就想说这不可能,但是,柴敬紧接着又说道:“听说昨日与令千金同行的,还有府上的两名护卫,是真是假,大人叫出来一问便知,难不成,本统领还能冤枉了你们府上不成?”
鹤知远刚要出口的话,瞬间就被堵了回去。
他转身怒瞪着一旁的下人:“还不去把小姐和昨日陪同小姐一道出门的护卫都给本官叫过来1
鹤宝珠此刻在院子里,听到风声后,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连忙跑到鹤夫人的院子里寻求保护。
“娘,女儿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银票,那些银票,早在出戏楼没多远,就被人给抢走了,女儿说的都是真的啊,那两个护卫及丫鬟婆子都被打晕了,娘若不信,都可以把他们叫来问一问。”
说着,她就嚎哭了起来。
鹤夫人被她哭得头痛,但外面那些可是皇帝的禁军啊,哪里会听他们说这些?
“娘,一定是那鹤时月,她假装把银票给我,回头就打晕了我们的人,然后把银票抢走了,明明是他自己抢了银票,还要进宫去告恶状,他真是好卑鄙,娘,我们去找祖父吧,让祖父进宫替我们求求情……”
不料,她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冲进来的鹤知远给踹了一脚,他怒道:“逆女1
他原本还不信这女儿有如此大的胆子,没想到她竟真敢干这样的事情。
这满京城都知道如今鹤时月深受皇帝重用,他之所以办这个话本子大赛,也是为了前方灾区筹振灾款,虽然银子已经筹得差不多了,户部和工部这些天都在忙着购买粮食衣服和救灾所需要的物资准备往城外送,但谁不知道这里边还有少府的参与啊?
这个不知死活的孽障,居然敢抢少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