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氏脸色一变。
鹤时月看向鹤知行,嘲讽道:“儿子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吃国公府的,花国公府的,想必国公爷心里比谁都清楚,再有,我母亲当初那么多陪嫁,就算养活整个国公府都是够的,我不知道南姨娘到底是哪来的脸,要求我去给她填补亏空?”
鹤知行攥紧了拳头,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南氏:“不会说话就滚一边去1
南氏委屈的咬了咬唇,矫揉造作的唤了一声:“国公爷~”
然而,鹤知行厌恶的瞪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鹤时月:“你要如何才肯出手?你母亲的嫁妆,现在的确还不能交给你。”
他知道,如今他这个儿子,翅膀硬了,若是没点条件,轻易的是使唤不动了。
鹤时月转动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父亲,我觉得南姨娘根本不会经营茶园,今日之事您也瞧见了,若是茶园还在南姨娘手上,齐家怕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到那时,您还能帮她应付第二次吗?”
南氏闻言脸色一变:“小公爷这是想要妾身手里的茶园?”
鹤时月折扇一收,正色道:“小爷不仅要你手里的那片茶园,还要你名下生意最火的那家胭脂铺子,另外,城外十里铺的那片温泉庄子,我也要。”
但凡南氏名下能赚钱的营生,她统统都不会给这个女人留。
南氏差点没跳起来:“不行1
这个贱人,让他拿出几十万两银子,就要把她手里头的肥肉都抢走,做梦!
“国公爷,妾身真是不活了。”
南氏转身扑到鹤知行怀里,又开始伤心的哭了起来。
“妾身嫁给你这么多年,也就得了那两个庄子和铺子,小公爷一口气全要走了,那妾身日后在这府中,还能靠什么安生立命?”
她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活像死了老娘一般,听得鹤时月直翻白眼。
“既然姨娘不乐意,那便当儿子没有来过。”
说着,鹤时月就准备起身走人。
鹤知行见状立即唤道:“站住1
鹤时月扭头看他,眨了眨眼:“父亲,让姨娘把手里的铺子交出来就已经是儿子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否则,您就得把我母亲的嫁妆交出来。”
她相信,跟苏氏的那些嫁妆比起来,她这个渣爹还是很愿意牺牲一下小妾的个人利益的。
果然——
鹤知行只考虑了不到三息,就做好了决定:“就把你刚才说的那些,给你。”
说着,他瞪了南氏一眼,示意南氏赶紧去把房契和地契拿来。
南氏百般不愿,正要再说什么,却被鹤知行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最后,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里屋,将她名下的那几间庄子和铺子的契书给拿了出来。
“小公爷,今日天色已晚,过户的事情,不如就等明日吧。”
然而,她这话才刚出口,鹤时月就冲着门外唤了一句:“师爷,把过户相关的印章和文书带进来。”
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