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来命令我了,之前敢命令我的还是阿……”寿绍璋想说起寿绍瑗,然而提起,心就会痛,更怕俞灿难过,改口说:“别绷着脸,三天后,阿瑾和你一起去香港,你得回去考研究生,她也得继续学习!”</p>
“瑾姐她……她愿意吗?”</p>
“不愿意也不行,绑也绑上去!”</p>
俞灿低头,往桌面上看了一眼,原来寿绍璋在给寿绍琛回信,想是他们要去昆明了,临行前,寿绍琛想回来一趟。</p>
俞灿扫了一眼信,大致都是教训的话:幼时均一味说诳,长成亦必无所成就,对国家社会无补,国家何须有此国民,家庭何须有此子弟。望凡事立志向上,存极盛竞争心,不可一味贪玩,不温功课,恋家想亲,以致每事均落人后,不知羞愤!</p>
句句严厉教训,不知道寿绍琛收到后会不会冷汗淋淋。</p>
俞灿上楼,又悄悄爬上阁楼望星星,阁楼上也有人,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p>
何甫远看清是俞灿,急忙道歉,小声说:“抱歉,我不该乱走,吓到你了!”</p>
“吓到我有什么!你要是吓到你大哥才算本事呢!”</p>
何甫远笑笑说:“你在楼下说话,我听见了,你也不只是骄纵任性的大小姐啊!我道歉,之前以为你和那些舞会的富家小姐一般无二!寿绍琛和俞昭也不是纨绔,这句道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当面说。”</p>
“我家能出纨绔?你开什么玩笑,我大哥是校……他……!”俞灿没回俞公馆,可总有人偷偷往俞公馆后花园扔石头……俞灿又一次语塞。</p>
何甫远望着天上,小声说:“我在家听说了俞校长的事,义愤填膺,就同家里的小侄儿随口抱怨,调侃了句‘文人倾心媚外,可见威矣‘。”</p>
俞灿闻言怒视何甫远,刚想辩解一二,却听何甫远继续说:“我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在我身后,听见这句话,拎着我没头没脸吊在厅堂好生教训,家法结束我趴在床上啜泣,我大哥厉声说,未知全貌,竖子岂敢评说!所以啊,俞灿小姐你心里既然明白,那清者自清,何苦自苦?”</p>
陡然转折的故事居然是安慰自己的话,俞灿突然笑了,说:“你哥那么暴戾,居然没把你养成阴暗的性格,反倒像是个乐观的小少爷!”</p>
“你不知道吧?我娘在何府的时候,风头无二,我爹有求必应,我三岁小手一指,我爹就攻下一座城,原因是城中有家老人会吹糖人……我娘她……今日是我娘祭日。”</p>
俞灿咂舌,怕勾起何甫远伤心事,说:“你别讲了,我给你讲个好玩的,关于俞昭和寿绍琛的,你听了开心开心。”</p>
何甫远想了想说:“天太晚了,咱俩坐在这里不合适,你去休息吧,我等等再下去。”</p>
还是个小古董。</p>
不一会儿,俞灿上来,亲兵跟在后面拿着披风和小桌椅,还有一壶热牛奶和饼干、小蛋糕。</p>
摆好后,俞灿又递过去一壶热茶说:“你们先去休息吧,不用看着我,有何小将军在这儿,我不会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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