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犹在的鹤建中最终还是将鱼缸顺着鹤子谦的手放回了桌上,下手有些重,鱼缸里的水也洒向了四周,鹤建中一脸的很铁不成钢,最终还是颤抖着丢下了三个字,“没出息。”
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在鹤建中走后,鹤子谦却是换了一副淡漠的神情,直起了腰身,慵懒的开口道:“清川,进来收拾。”
一直呆愣的白皎皎也回过了神。
她只觉得她的心也随着鹤建中的手一上一下,真怕缸碎了,她也落地下,虽然当时死不了,可那老头儿要是气不过在来那么一脚,那她不得横尸当场。
夕阳西下,余晖正好从透过敞开的纱窗打在了白皎皎的身上,白皎皎不经想这方位倒是个好的,只盼着下月十五,纱窗能开着,好让她吸收月雾之气。
清川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道:“公子说了激话,明日老爷若是真的将这府里唯一的池塘填了怎么办。”
“他只是激我罢了。”鹤子谦话语间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公子说的如此明显,老爷怕是压根儿没想起来昨儿是云姨娘的忌日吧。”收拾完了地上的碎纸屑,清川撇了撇嘴,语气也有些意见。
清川说的话不大不小,也让白皎皎听了个隐隐约约。
也忍不住看了看鹤子谦负手而立的背影,窗外的日头偏西,正好与他错过,那背影竟然稍显落寞。
望着院子里偶有波纹荡漾的浅塘,鹤子谦勾起唇角,面上讽意十足,声音浅淡至极仿佛是说给清川听,又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他若是记得,才是个笑话。”
立在窗口往外望去的景色,方方正正,框框条条,那么一片虽然景色不少,却是让人总觉得有那么一些狭隘。
清川听到了自家少爷的回答,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白皎皎肚子空空,丝毫不动鹤子谦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儿呢!她只觉得喂鱼了!该喂鱼了!再不喂她就要饿死了!
尾巴大力扇出水面,然后用劲儿拍下,来回几次,水珠绽在了书桌上,斑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