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信在原著里看到过关押任我行地牢的入口在黄钟公的卧室床铺之下,但他还是又细细的问了黑白子一遍,黑白子吃了苏信的药丸,倒也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说了。
黄钟公的卧室极是简朴。
只有一张床铺,一张小几,几上摆放着一张乌黑的短琴,似乎是铁制的,苏信随手拨动了一下琴弦,琴音铮铮,倒不是木琴的声音那么暗弱。
那张床铺上挂着一张纱帐,颜色泛黄,甚是陈旧。
苏信挥开纱帐,掀开了床上铺着的被褥,揭起床上的木板,露出了一块黝黑的铁板来。
铁板中央镶嵌着一个黄铜环,苏信握住铜环,微微用力往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厚重铁板便被他应手而起,露出了铁板地下一个长大方洞。
方洞下是一条不知通向何处去的石道,狭窄昏暗。
下了这石道,苏信便看到在洞里的墙壁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油灯发出淡黄色的微光,在这漆黑的地下,这么点微光,起到的作用也极为有限。
不过苏信的武功早就到了暗室生光的境界,不用说这还有这一盏油灯,就算没有,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他沿着石道不断前行,一直走了大概有三四丈的距离,便看到了一闪漆黑的铁门拦路,他拿出方才从黑白子手里拿来的钥匙,试了几下,便把铁门推了开来。
苏信过来铁门,又继续往前走着,又走出了不到十丈的距离,又遇到了一扇铁门。
他又用钥匙打开,继续前进。
这时他已经感受到了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一开始还觉得不明显,走了百丈有余之后,这种感觉便分外明显了。
这时墙壁之上都渗满了水迹,水滴不断的滴下眼药水地面湿滑,苏信估摸着,这差不多已经到了西湖湖底,而那关押任我行的所在,也差不多快到了。
果然,又沿着石道走了有二十多丈的距离之后,在苏信的眼前又出现了一道铁门。
他把铁门打开之后,离着这扇铁门半步远处竟然还有着一道钉棉的板门,又打开了这扇钉棉的板门之后,又露出了一扇厚重的铁门,打开了这扇铁门之后,又是一扇钉棉的板门。
一连打开了这四扇门,方才又露出了斜着往下的石道。
“这牢门设计的倒也巧妙,在这两道铁门当中夹上两道钉满了棉絮的板门,这样便可以吸取袭来的掌力,否则以任我行的武功,只要从那牢房里脱困,即便是有着这铁门拦路,他打上几掌,也能打开。”
苏信一边想着,一边又沿着石道继续往下,大概走过了二十多丈,便看到了一扇极厚的铁门,这铁门跟先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先前的那些铁门都是一块完整的铁板,这铁门则是开了一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见到这洞孔。
苏信往里瞧了一眼,果然在这扇铁门后面看到了一个不大的石室,在石室的一角有一张石床,在床上背身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
这人自然便是被东方不败囚禁于此的任我行了。
任我行虽然被东方不败篡了位,自己也成了阶下之囚,其实也算是阴差阳错的因祸得福。
十年之前他因为修炼吸星大法吸纳他人的内力太多,这些并不同源的内力在他体内左右冲突,横冲直撞,已经将他逼入到了绝境,随时都有可能暴毙而亡。
要不是东方不败把他囚禁在这梅庄的西湖湖底,让他能将全部心思放在如何化解体内异种真气的冲突上,他十年之前,就要死了,又哪里能活到今日。
“今天来的倒是早了一些,送来的是什么饭菜?昨日那红烧鲈鱼味道不错,我倒是没吃够,希望今日还有。”
任我行也感觉到了门外的声响,他以为是送饭的来了,也没回身,就这么大咧咧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