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艳听着水柔的话,不由有点释然了。第一天遇到谭鹰的时候,正是她遇见不平伸张正义的时刻,也许就因此,才引起了他的注意,心里的扭曲让他忍不住要折磨她,俘虏她吧。
“可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遭遇,而迫害别人啊,我,谦儿,还有……那次被你哥哥欺负的打铁老汉。”水艳话是这么,但心里还是消了不少气。
水柔闻言,再次愧疚的看了看她和谦儿,乞求地说:“我会劝哥哥的,给他一点时间。现在他知道我还活着,心性已收敛了不少,昨日,我更是劝他放了那帮……女子。”
水艳蓦然想起,这可恶的魔头是曾经说过有数十个女奴的。唉。
谦儿担忧的望了望水艳,再询问的问水柔:“但是,他还是不肯放了宫主的。”
水柔复杂的看了谦儿一会儿,再垂下头,有点心慌地说:“哥哥说,确是喜欢姐姐,希望姐姐减少对他的误会。”
“你是想让我甘心做你哥哥的女奴吧。”水艳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水柔。
“不是,哥哥说,只要姐姐愿意,定不会亏待姐姐。”
谦儿惶然的望向水艳。
水艳冷笑,沉稳地道:“你也说,我心里只有师父,为何给自己的哥哥游说一个不爱他的女子?呵,果然,亲情也比不过儿女情长。”
水柔有点窘迫的垂下头。
“你与谦儿的事,与我没有关系,你怕什么?况且,我不还有楚情吗?所以,你不必为我的未来打算,我与你哥哥,已经结下了仇怨,不可能成为伉俪。”
“我不是这个意思……”水柔有点着急地说,又显得很没底气。
谦儿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对水柔说:“你若真有心,就劝教主放了宫主,免得再次引起争执,到时候恐怕……”
“我有在说,哥哥也在动摇,只是,他像是对姐姐动了真情义,实在不想放手。”水柔胆怯地看着水艳,“我也怕你们再生争议,弄到两败俱伤。”
“我没有关系。”水艳突然轻松一笑,还好似很惬意地坐到床上,手指绕着床头掉下来的流苏,幽声说:“反正,我无牵无挂的,宫殿有楚情和小娇,我没什么可担心的,就在这里好吃好住,实在不行,大不了……”说着,她促狭地看一眼水柔,“我抓你当人质。”
水柔身子一绷。
谦儿却是低眉一笑,再温雅地道:“宫主是在逗你。她既为你而来,不会利用你而逃走。”
水柔怔怔的看了看谦儿,担心少了,忧愁多了。谦儿这样说,可见他对水艳的了解,也许是他心灵纯透,但她怕的是他与水艳会有所谓的灵犀。
果然,水艳莞尔一笑,默认了谦儿的解释,弹了弹衣裳,又补充说:“况且,待我恢复了功力,根本就不在乎这黑鹰教。”
水柔淡然一笑,“姐姐且莫小看了黑鹰教,虽然我知道姐姐也跟师父学到了不少本领,但是……”说着,她颇有些鄙夷地看了看水艳,“听说上次,你也是被哥哥追击,才弄得那么狼狈。”
水艳也不恼,悠然地说:“像你兄妹这等脑子愚笨的人,也不用我实打实追。”
水柔微愤,“呵,我们笨,那又是谁,中计被困在这儿呢?”
水艳一拍桌子,“你还有脸说?!”
水柔心虚,却依然不服气地道:“姐姐就是太感情用事,你不想想,若我不是谭露,你这方鲁莽的闯来,非但救不出我,还搭上你自己,这不是蠢人所为么?”
水艳又好气又好笑,“是啊,我真是傻,干吗要救你,叫你死在这儿好了!”
“姐姐是怕跟师父无法交待吧。”水柔冷笑。
水艳一顿,慢慢转过头,冷厉地看向她。
水柔身子下意识颤了颤。
“事已致此,你们不要再吵了,伤了和气。”谦儿早在一起听得着急,忙上前劝阻,“现在重要的是,不说冰释前嫌,也得先确保宫主能安然回宫。”
水艳泄了气,坐回到凳子上,手指抚额,揉着,“你走吧,别再来烦我,让我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