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再去思考他们,她埋头只做自己的事。就算她不再出这宫门,可是也不能疏忽懈怠,万一哪日天灾人祸,她做为宫主,难道要带领着众宫女坐以待毙?
这几次的出行,她隐隐感觉到这世事很不太平,而她们隐居至此的事,恐怕不是什么
秘密,私欲的世人反复无常,也不全是“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况且,她知道,她即已收留了外人,便摆脱不了世事烦扰了。
越想越是烦忧,丢下了剑,水艳疲惫地在宫殿中随意走动。
其实,她也想活的很简单,如果……那一天,师父不曾离去……
苦涩一笑,还想什么,既然他要走,她亦无法。
好在如今的她,也过得甚是平安。有楚情的陪伴,还有成千秀……
耳边,忽然听得啪叭一声水响。
水艳下意识回神抬眸,见那垂柳岸边,水柔与谦儿正欣然向塘中投石玩乐,水艳站着看了一会儿,见他们用土块,小石子,或者是树枝向着水面打横着投去,那些小石块就会在水面上打出两三个水漂来,甚是好看。自然,两人玩得兴味盎然。
水艳悄悄走了过去。
水柔无意间转身,望见水艳脸上立即收了放肆的笑,变回以往温婉达礼的二宫主。“姐姐,你来了。”
谦儿回身的同时,脸上的笑意就浅了,也变了,“宫主。”
水艳没来由的心里很烦躁,看也没看水柔,冷淡地道:“柔儿你先回去,我想跟谦儿说说话。”
水柔顿了顿,看了谦儿一眼,那关切的眼神更让水艳厌恶,好像她能将谦儿怎么着似的。
就算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水柔心疼!
在谦儿安抚的目光中,水柔迟疑的脚步终于越走越远。
水艳看了一眼水柔的背影,叹了口气,对谦儿说:“谦儿,这些时日你与柔儿相处的甚好。”
谦儿轻轻一笑,“是,二宫主善良率真,对谦儿照顾有加,谦儿要感谢你们姐妹的重情重义。”
水艳轻嗤一笑,“我看那丫头似是对你有情呢,谦儿呢?”
谁知谦儿闻言脸色一正,微微垂目道:“谦儿与二宫主交往情谊单纯,望宫主不要误会了二宫主。”这话,怎么听着都在维护水柔。
水艳只觉得胸口更闷,转身,无奈地道:“我自认对你也真诚相待,却从未见过你有适才那般开怀的笑脸。”
谦儿微颦眉心,清俊的脸庞露出一丝忧色,迟疑了片刻,他说:“谦儿也没有避开宫主,只不过……宫主有夫在侧,做为旁人的谦儿,自是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令宫主夫婿不悦。”
水艳惊诧之中又觉好笑,“你小小年纪,倒是懂得不少礼数啊。”
“但愿宫主了解谦儿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