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将军?您说的那个傅大将军的儿子?”白葭问。
白葭还是二白时候,就见过傅小将军。傅梓砚,那可是整个汴都紫京城,出名的俏郎君。因着容貌俊美,出身又好,颇有才学,人送‘玉面郎君’的雅号。
那可是多少闺阁千金的梦中情人。
以前她是个姿色普通的小婢女,对着这样的贵人,可是连话也不敢多说。可现在,她完全变了个模样,也不知道这傅小将军对她……
“自傅老嬷嬷那件事情之后,咱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你去联系联系他,看看他最近在忙什么。告诉他,今时今日,是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就那只能哭死了。”沈丽君咐道。
白葭听着沈丽君的吩咐才回过神:“姑娘放心,我一定帮您把这事儿给办好!”
“别动什么歪主意!你记住,白葭,你既是我一手创造。我自然也能毁了你!”沈丽君自然没有错过白葭失神之际,眼中透出的一抹贪婪之色。
白葭心下一骇,没想到这沈丽君还真有几分眼色,总是时不时就要恫吓她。她心里虽然有些不服,但也只能忍着。
自己的那卖身契还在她手里,她京郊庄子上培养的那些人,日后必然也不好对付。她虽也想脱了奴藉,做良家女子。
可那个沈岸,武功高强,又听命于她。大白还不是奴身,现在都卖身为奴了。何况是她。
“我哪里敢。我这张脸,都是姑娘给的。以后定当忠心不二,一定好好为姑娘做事儿!姑娘过好了,就是咱的福气。”白葭放低姿态,笑呵呵地道。
沈丽君摆了摆手,许是这样的表忠心的奉承话听多了,也是腻了,便让白葭退下了。
——
长安侯府,沈高氏的雪梅院。
东厢外间,沈高氏正半倚在一张美人榻上,四个手轻的小丫鬟,蹲坐在脚踏上,给她捶着腿儿。
嫡女沈重玉并着府里的几个姐妹,在陪沈李氏说话儿。
“这外边,可传着一件趣事儿。说是咱沈府三房那位天姿国色,出嫁当日,即便被掳了去。后头,回了沈府,又在途中被人掳上马车,一阵宽衣解带,怕是早就失了清白的身子了。”沈重惜闲闲地抬起自个儿的手,拿帕子擦了擦方才捏蜜饯的两指,语带冷讽道。
“传言传言,这传言可当不得真。”沈重琳道。
沈重惜白了沈重琳一眼,颇看不上她道:“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你怎知,这传言就是假的?”
“这样儿的事儿,传出去,那定是损咱沈府的脸面。咱长安侯府,父亲可是身居要位,就怕这传言,冲着咱长安侯府来。玉姐姐,你说是不是?”沈重琳略显乖巧地将一直默不作声的沈重玉,拉进了谈话的中心。
沈重玉扫了沈重惜沈重琳一眼,只道:“都有理儿。就看怎么说了。”
沈高氏闻言,抬了抬眼皮,等着沈重玉开口,复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