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去,难倒他们就不会找上门?”沈重欢笑了笑。
“唉,这也不能您一人去啊。奴婢听说,长安侯府那位沈高氏,甚是不好对付。就算去,咱把三太太也请上。”浣纱提议。
沈重欢想了一会子,觉得浣纱说得在理,母亲出生的门楣和身份,可一点儿也不输长安侯府那位叔伯娘。若是与母亲一起,那自是好的。
“那你把当归叫回来。回头,我亲自去信仁居,将这各中原由与母亲交待清楚。”
“哎。”浣纱点头,忙折身出去,吩咐人把当归叫回来。
这厢好生打扮一番,沈重欢便领着身边几个得力的丫鬟,去到了信仁居。
先头当归过来,倒是将话儿说了一半儿,沈李氏又是着急,又暗恨二房那位,着实心狠手辣。
若不是过来寻当归的丫鬟传了口信儿,说阿肥会亲自过来。只怕,她早就领着一帮子人,杀到摛芳居去问个清楚明白。
“三太太,姑娘来了。”细雨打起东厢的珠帘子,服身朝信仁居东厢禀。
沈李氏已在圆墩上坐立难安,索性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你快让人进来!快让人进来!”
细雨应了一声,忙又折身去东厢门外引人,一会儿功夫,沈重欢便出现在信仁居的东厢里。
她身边的浣纱和当归替她打起了珠帘子,沈重欢一进去,便向沈李氏服身行礼。
沈李氏一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顾这些虚礼!我且问,你今儿个大清早,派来的这个丫鬟,那嘴上说的话儿,可都是真的?”
沈重欢点点头:“那自是真的。”
“好啊!好啊!我早说这二房的沈丽君,她就是个白眼狼!白瞎三爷那眼睛!那是招了头恶狼进我们三房!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这还,一计比一计毒!若不是因着她,我那平姐儿,何至于弄成这样!”沈李氏是个嫉恶如仇的,掩着胸口就破口大骂。
沈重欢生怕沈李氏跟着忧心,急坏了身子,忙道:“母亲莫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让那些人得意了去。”
“你这事儿,闹得这般大。可怎么得好?三爷知道了吗?”沈李氏缓了缓,忙问。
“爹爹这几日当值。虽是在宫中替圣人做差,我寻思这多半也是知晓了吧。阿兄那边儿,昨儿个倒是来提醒了一下我。要说,这事儿,还是雯堂姐昨儿个一早来知会我的。”沈重欢道。
沈李氏听到沈重欢提起沈重雯,总算欣慰了一下:“你雯堂姐倒是个投桃报李的!这事儿,咱不能什么都不做!更不能拖!流言四起,若是传到了族长那儿,到时按祖宗家法来处置,就是没这回事儿,也会有这回事儿。小九儿呢?怎的不见小九儿?”沈李氏忙问。
“姑爷前儿个晚上就走了,说是北萧府也出了些麻烦,便快马加鞭赶回北萧府去了。”浣纱插道。
沈李氏急得来回踱步,一边儿握拳敲着手掌,一边儿道:“小九儿不在,你这一个人。阿肥,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