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大奶奶也一脸安慰的拍拍寒三婶。
这一家子能做到这一步,不容易呀。
家丑不可外扬,是许多人都摆脱不了的顽疾,寒大爷爷他们自也不可免俗,所以刚刚才会一而再的想把寒永竹夫妇拉起来带进屋去,只是今天这两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死活不肯起身,到最后该还是不该让人听到的都全说了,寒大爷爷也就懒得再摭掩了,现在听到寒永竹因为顾及到寒秀才夫妇而没告寒玉祈,自是大为欣慰。
被表扬的寒永竹,借着抹眼泪,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暗自得意,哼,寒永松、寒玉祈,到最后到底是谁毁了谁,还不一定呢。
抬起头,又是一脸的悲凄和无助,“可是大伯,咱没想到,咱都做到这一步了,寒永松他居然还不满意,他竟连陆家豪也想保下来,竟骗爹说那是一场意外,说陆家原本也是想补偿的只是找不到人,可是那些证人可说了,他们撞了人后,马车都没下就走了,后来还是那驴车的主人怕惹上人命官司,才把咱华儿送到了医馆的,县令大人也是听到这事才会大怒,说要严惩凶徒的,结果咱刚回来,心情都还没平复过来,就让爹找过去了,竟让咱们撤状纸放过陆家豪,否则就跟咱家断绝关系,赶咱一家出三房。”
寒永竹越说越悲切,寒大爷爷是越听越气愤,“糊涂,那个糊涂东西,真是白念那么些年的书了。”
寒大奶奶神补刀一记,“他若不糊涂就不会把长子养成那个样子了。”
长子可是要顶立门户的,爹娘不在的时候还要督促弟妹不要行差踏错,谁家不是严厉教导的,也就寒秀才夫妇一味的溺爱,什么都紧着长子来,这才会把寒永松教成现在这样自私自利,没半点兄弟手足之情。
其实寒秀才是把自家爹娘教自己的那一套用到教长子身上去了,这只能说他这人就爱死读书,什么都只会照搬,却不知变通,他不想想,他是幺儿,就是爹娘没在了,还有大哥、二哥能管着他,但寒永松是长子,真养歪了,除了他跟秀才奶奶,可没谁能管他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寒秀才压根没发现寒永松的行事有什么问题,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但他看不出来,不代表旁人看不出来,寒大奶奶这话,还真得到不少附和的笑声,让寒大爷爷再次气黑了一张脸。
“阿远,你立即去把那混帐的一家子给咱找来。”
寒永远立时应声而去。
寒大爷爷用力一拉寒永竹,“永竹,你起来,你没错,咱这族长没答应,咱倒要看看谁有那个本事赶咱寒家正经八儿的子孙出家族。”
这次寒永竹没再倔了,顺着大爷爷的手劲便站起了身,那边寒三婶也让寒大奶奶拉起来了。
当然夫妻两个并没因此笑逐颜开,仍是抽抽答答的,不断用衣袖抹着眼泪,那模样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让见者不忍,那个寒秀才真是给牛粪糊了眼了,该护着的不护,不该护着的偏生当眼珠似的护着,以前的寒永柏是这般,现在的寒永竹也是这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