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咱们都是当人娘亲的,咱的心有多痛你一定能理解的,咱华儿命都要没了,咱当爹娘怎么可能不替他讨个公道,所以咱们在县城里就递了状纸,把陆家豪告了。”
寒大奶奶身为人母,自然懂寒三婶的心情,再说她本身的性格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当下便赞道,“告得好,敢伤咱寒家子孙,就该付出代价。”
寒永竹也上前抱住了寒大爷爷,“大伯,咱知道自己没啥大出息,所以咱安心的在家当个泥腿子,安心的种咱的地,咱就是希望孩子能比咱出息,为了让他能上学堂,咱甚至昧着良心听寒永松的话瞒下了二哥的钱,可谁曾想,眼看孩子就要有出息了,竟就这么让人给撞了,撞他的还是咱自家人呀,咱的心好痛,咱的心真的好痛呀大伯。”
寒永竹这话倒没啥水分,他虽有自己的小算盘不像寒永柏那般老实,却也是踏踏实实的在村子里种地养家照顾父母的,比起寒永松来,寒大爷爷更看得起他,所以此时听到他这话,寒大爷爷老目含泪的抓住他的肩膀,“孩子,你的苦,大伯懂,你先起来。”
骨肉相残,这是骨肉相残呀,他寒家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肖子孙。
寒永竹倔强的摇头,“咱不起来,跪着咱才能安心的说话。”
寒大爷爷
如果不是这脸不对,他还真以为在这的是寒永柏那倔头了,这两人不愧是亲兄弟呀。
“那行,你还有啥要说的?”
“咱就是有些事不懂,想问问大伯,到底咱做得对不对。”
“那你问。”
“寒玉祈指使自己的姐夫把咱家华儿给害了,可是写状纸的时候,华儿却说他自己现在伤成那样,能不能好起来都说不准了,寒玉祈已经考上了童生,也许寒家就指望他光宗耀祖了,所以劝咱跟他娘,不要告寒玉祈,咱和他娘本来不同意,可是后来四哥也劝咱俩,说爹娘年纪大了,已经伤了一个孙子,若是再被抓走一个,只怕他们会受不了这打击,咱们想想,四哥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所以咱们最后还是只告了陆家豪,那状纸只字没提寒玉祈。”
人群里顿时有人喊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咱就说早几天有捕快到怀集抓走了陆家的那个少爷,既然寒玉祈有份,咋会不连他一块抓了的呢,原来是你们没告他呀。”
因为陆家豪被抓的那天正好是集市,所以村子里也有人到了镇上,自然是听说过陆家豪被抓走还是因为纵马伤了人。
现在那些消息无疑是证明了寒永竹所说的话并不假。
众人顿时便议论起来,有表扬寒玉华大度的,有说寒永柏有孝心的,也有赞寒永竹夫妇的,当然就更不缺骂寒玉祈心狠手辣的,和前面的这些榜样相比,那果断就是个渣渣呀,咱呸,要真让这种人当了官,百姓们还能有活路吗。
听着这些议论,寒大爷爷一脸的沉重似在想着什么,最终还是感慨的拍了拍寒永竹的肩膀,“这事你做得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