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和傅如镝抱过一场,傅娇回到房间越想越奇怪。
她和他的关系,当真还是从前的兄妹吗?为什么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像是一个禁区。傅娇不敢细想,她辗转反侧的睡了一夜,翌日,总觉有事发生。
果不其然,傅娇刚起床洗漱打扮规整,就听司南在和人说话。仔细一听,听出来人音色,她忙打开门,微微一笑:“大清早你不在王府待着,来这里干什么?”
赵灏快步上前,压低音色:“父王让我请你去府上,有事。”
“什么事?”
赵灏挠挠头,“你把吃饭的家伙都带上,去了就知道了。”
傅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明白了,“噢,你府上又有脏东西?不能啊,雁姬在你身边,你让她处理了就是,哪还用我出马。”
“哎呀,我们王府好着呢,是张太师家里不安生。”赵灏说完,又摇了下头,“也不确定。毕竟只是我父王的猜测,具体有没有那玩意儿,还得请你过府瞧瞧。”
傅娇无语。
赵灏表述能力有问题吧!
她将罗盘符箓朱砂毛笔都给揣上,让司南告诉傅如镝一声,便与赵灏去了王府。
与此同时,张太师也收到了广平王让奴才捎去的口信。
那奴才原话转述:“太师,王爷觉得京城时有难产发生,是有脏物作祟,他打算请一位高人来太师府,为令媳看一看,免得令媳生产时也遇到危险……”
张太师和广平王关系要好,饶是如此,也不禁大怒。
“岂有此理!”张太师气得直拍桌子,“赵禹他是吃饱了撑的么?我儿媳眼看着要临产,他竟然诅咒她要难产!”
那传话的奴才忙解释道:“太师,我家王爷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为太师着想,未雨绸缪啊!毕竟京城里这段时间不太平,那些产妇全都在难产……”
“那些人怎能与太师府相提并论!我太师府,早已请了六位太医轮流看诊,不仅如此,京城里最厉害的稳婆一直住在府中,五十年的人参六十年的灵芝数不胜数,万事俱备,生产时一定顺顺利利!”
“太师,我家王爷是为您好,你就答应他让那高人看一看吧……”
“滚!”
张太师抓起茶杯就往奴才头上砸。
他是真生气了,“赵禹怎么拎不清!圣上最恨鬼神之说,他这是不把圣上放在眼里吗?!”张太师喘了两口粗气,“你……你回去禀报赵禹,让他以后切莫再提这种话,否则别怪本太师不顾及师生之情,去御前参他一本!”
那奴才没想到张太师会发这么大火,屁滚尿流就要告退。
恰时,一个丫鬟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跪在地上大喊:“太师!太师!少夫人她发作了!!!”
“什么?”
张太师霍然起身,“快!让太医稳婆全都去少夫人院子!务必母子平安!”
张太师轰走了广平王的人,跑去儿媳妇的院子,等待乖孙出世。
这么些年了,太师府一直没有添新,人口凋零。不好容易儿媳妇要生孩子,自然全府都十分重视。
午时已过,儿媳妇撕心裂肺的叫声越来越微弱。太医们进进出出,人参汤都要了十几碗!
张太师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他的儿子坐在石桌唉声叹气,“都三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出来一个太医,张太师便抓住人家衣领子,“生出来没有?生出来没有?”
那太医满脸为难,“太师,少奶奶胎位不正,孩子脚朝下,不好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