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闰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听说东泊大学在某些人怀疑你的情况下还死保你,甚至封了一些人的口不让他们把你的事说出去,所以你在学校里很受重视”
柳锋同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卓闰点头:“那我就当是了。如果你的话语权很大,或者能找到其他信得过的并且话语权很大的人,那么这件事就好办了。”
“我的导师吴教授就是。”
“他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他谈谈。”
柳锋闻言,也没有问卓闰想和自己教授谈什么,用办公室里的座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是我,教授,关于最近命案的事我想和您谈谈。嗯,好,再见。”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全程十分的简短。
卓闰神色莫名,问道:“你们教授现在在哪”
“刚准备上课。”
“他那里离这多远”
柳锋想了想:“大约七分钟路程。”
卓闰闻言看了眼手表,“那我猜他大概三分钟以内就会到。”
柳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猜测,他的性格让他没有问出来。
卓闰却继续说道:“你不是说话挺正常的吗,怎么平时话那么少”
柳锋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不想和人说太多话,他们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卓闰鼓了下掌:“不错的反击,你甚至懂得怎么拐弯抹角的数落他人。”
柳锋又顿了数秒,“我不是说你,是说其他人。他们的问题很多,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说的不知道是哪一方面”
“就好比有人问‘为什么点燃的木头能烧水’,你告诉他们是‘木头的化学能转化为了水的热能’,但这并不足以解释整个问题。他们可能会接着问你,你还需要向他们解释,氧化反应的发生、分子的运动、内能的传递,甚至更多,才算完全的解答了这个问题。我只是举个简单的例子,现实生活中面临的问题要更复杂,可是当你认真解释这些的时候,他们又听不懂了。所以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少说话,在第一个问题时就不回答,就不用考虑如何向他们解释了。”
卓闰怀疑其他人在柳锋这一年听到的话都比不上这一段。
“你这种情况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但是症状稍微不同。她除了我之外从来不和其他任何人合作,用她的话来说,和蠢货一起共事哪天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柳锋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说那个人还是在夸自己。
这时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柳柳,诶,你是谁”
来人就是柳锋的老师吴教授,老人家也是不容易,从教学楼跑过来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卓闰看了眼手表:“三分二十七秒,嗯,和我想的差不多。”
不怪吴教授急,原本柳锋就被一些知道加热手套的人怀疑和命案有关,刚刚柳锋那个电话,就好像他想要自首一样,吴教授最怕的是柳锋因此想要自杀。
吓得他赶紧课也不上就跑过来。
“他是”柳锋想要向教授介绍卓闰,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连对方名字都还没问。
卓闰主动介绍道:“我叫卓闰,是我让柳锋把您请来的,至于原因嘛。”
他露出笑容:“我想给那位凶手好好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