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一句话不能说吗”

在卓闰表示需要借助他的帮助后，柳锋就示意卓闰跟上，但是过程中还是没有开口。

不过显然他不是哑巴，只是话特别特别少。

卓闰看了眼路上的指示牌，发现柳锋带他走的是去材料实验室的路，有些好奇：“你当时毕业答辩是怎么过的”

柳锋沉默不语。

卓闰知道，不说凶杀案的事他是不会有反应的了。

“关于你们学校的凶杀案，我刚刚看到了第六个受害者的尸体，有了一点想法，不过我需要前面五个人的遗体情况进行印证，最好是知道当时他们尸体是什么状况，朝向哪个方向躺着。”

“我知道。”

柳锋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发音还有一点奇怪，可能是长期不说话导致的生涩。

“你知道之前的你去过现场”

柳锋又不说话了。

但卓闰猜出了一些：“你怀疑是有人偷了你发明的那个手套，所以前几次都去现场调查过情况那今天为什么不去了”

“我制作的手套样品全部没有丢失记录，通过前面五次，我也确认了不会是其他知道数据和原理的人进行了仿制并犯案。”

也就是说凶手用的不是柳锋研发的手套了。

“那告诉我前五具尸体的状况吧。”

“有没有手机”

卓闰意识到他是想在手机地图上给自己标注出来，但是“我没有。”

柳锋的头又低下一点，继续往前走。

看样子他也没有。

到了实验室，柳锋带他去了个办公室一类的房间，用屋里的电脑和打印机打了一份学校的地图，然后找了支笔，在图上用“”标出了前五具尸体的朝向。

卓闰在旁边看着，说道：“还需要死亡时间，大致的就行。”

结果没想到柳锋标注的时间都比较准确，例如第一位受害者他写的就是在下午5点20分到27分之间被杀，其他也差不多，每一个都能写出时间。

“时间这么准确”

“学校里人很多，凶手作案的时间基本都很短，就会有人来。”

其实卓闰好奇的是柳锋竟然会把这些时间全部记在脑子里，他随即想到：“你之前注意到我，不会是学校里的人你都眼熟，所以认出了我不是吧”

柳锋没说话，卓闰觉得他是默认了。

五个尸体的情况全部标注完，卓闰接过去之后又把第六个人的位置标上，脑袋里回忆了一下学校当地的大致纬度，在地图上画了条粗略线，代表太阳升起落下的方向。

不出所料，所有尸体的朝向都正对着当时太阳的方位。

柳锋瞄了一眼他画的东西：“凶手刻意让死者面对太阳吗但是这还不足以把人找出来，和你之前承诺的不一样。”

卓闰手指顶着头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过了几秒便睁开了眼睛，笑道：“我从不食言。”

柳锋没有想到卓闰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