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之事,旁人最是无力。</p>
那些微妙的心绪,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透……</p>
<div class="contentadv"> 她当真给濮阳漪的宅子提了些看法,然后就在濮阳漪欢天喜地的感谢声里,告辞回家。</p>
元铿来找濮阳纵的事,冯蕴回家就得到了禀报。</p>
那两个人说了什么,门房也不知情。</p>
但濮阳纵上了那辆马车,就没有下来,只撩着帘子冲门房喊了一声。</p>
“我有急事离村,替我在村学请假三日,回来再补。”</p>
他是丹阳郡王,门房管不了他。</p>
他在村里讲学也是大长公主的指派,旁人更是干涉不得。</p>
不料冯蕴听得脸色一变,起身便去了隔壁。</p>
药斋里,姚儒正在用碾磨药,看到她来,擦了擦手,便上前行礼。</p>
“娘子……”</p>
“姚大夫,我有事问你。”冯蕴声音很急,示意他不用多礼,开口便道:“荥阳惠王府的世子,可是来过?”</p>
姚儒点头,“来过,但走了快一个时辰了。”</p>
冯蕴道:“他来做什么?说了些什么?”</p>
姚儒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是拿药。但说来也奇怪,以前荥阳惠王都是派人来接我去城里,这次却是世子亲自前来。世子劫后余生,为人倒谦逊了不少……”</p>
“我明白了。”</p>
冯蕴没等姚大夫说完,匆匆拱手行了一礼,大步出来,便让葛广套车。</p>
“快,我要去一趟安渡。”</p>
别看濮阳纵是大长公主自己塞到花溪村来的,要真出了什么事,这笔烂账,她一定会记在冯蕴的身上。</p>
冯蕴来不及追上濮阳纵,她坐上马车,让人去和濮阳漪说一声,直接驶向安渡……</p>
安渡和别的城池一样,一到时辰,城门就要关闭,百姓无法自由出入。</p>
马车抵达安渡,冯蕴撩帘子看一眼巍峨的城门。</p>
“葛广,快一些。”</p>
“喏。”葛广应声,一鞭子下去,马车便加快了速度……</p>
冯蕴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即将关闭的城门上,浑然不觉身侧有一匹快马经过。</p>
紧接着,马车似乎顿了顿,一个晃眼间,就有人钻了进来……</p>
冯蕴吓一跳,来不及看清,察觉有人闯入马车,伸手便抓向藏在靴子里的翦水……</p>
手腕被人拉住。</p>
下一刻,她来不及反应,便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里。</p>
而马车此刻仍然未停。</p>
冯蕴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这时才回过神来,横眼相问。</p>
“大王这是做甚?”</p>
“别出声。”裴獗声音冰冷,眼风都没有看她,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车窗。</p>
冯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一眼他的脸色,正要趴过去,车帘嗖地一下,插入一柄长剑,冰冷的光芒射丨入冯蕴的眼里,她瞪大眼睛,缩了下脖子,便将头埋在裴獗的胸前。</p>
“大王小心。”</p>
她扯住裴獗的衣襟,手心全是虚汗。</p>
裴獗用披风将她往怀里一裹,伸手捏住那剑尖,用力一拉。</p>
外面的人收势不住,朝马车直直地撞上来。</p>
人车相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p>
裴獗顺势夺过长剑,眼睛都不眨地反手刺回去。</p>
“啊!”</p>
一声惨叫冲破云霄,鲜血喷溅在冯蕴的马车上,丁香色的帘子,染上一层血色,变得暗沉沉一片,格外骇人……</p>
冯蕴惊觉,“有人刺杀你?”</p>
裴獗沉默一下,“是杀你。”</p>
冯蕴:……</p>
她尚未弄清原委,看一眼裴獗,不冷不热地勾了勾唇角,只道:“濮阳纵在花溪村被元铿带走了,我正准备去大长公主府,告知此事……”</p>
裴獗嗯声,“不必去了,大长公主已然知晓。”</p>
姐妹们,解释两点哈。</p>
一是前面的“长公主”其实是“大长公主”的误用。最初我是写大长公主,写着写着,有时候就顺手写了长公主……其实是不对的,皇帝的姑姑就是大长公主,特此更正一下。</p>
二是关于土地,有人问,动不动就多少亩多少亩,数量相对来说,有点儿戏和荒唐。虽然是架空,但也假装认真地解释一下,古代和现代不同,那时候地广人稀(虽然地未必都是能耕种之地,荒山甚多),一个男丁授田二十亩,乃至上百亩,都是有的……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大概体会一下就行。</p>
冯蕴:晓得了晓得了,就是我的地多男人也多……</p>
裴獗:什么多?</p>
淳于焰:男人。比如我……</p>
冯蕴:男人,田里下力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