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p>
<div class="contentadv"> 冯蕴认同地点点头,接着就用一句话,将任汝德的幻想打碎。</p>
“谁让我心悦于他呢?既已悦之,便当从之。不嫁也嫁了,不如意也只能如此……”</p>
她轻蹙眉,朱唇抿,好似当真为情所困,本就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这般做作之态,更显娇艳明丽,看得任汝德直叹气。</p>
“娘子不用心急,来日方长,总有消除芥蒂,敞开心扉那一天。”</p>
没有想到,他居然成了裴獗的说客。</p>
萧呈要是知道,领他银钱的食客,干别的差事,不得吐血三升?</p>
冯蕴微微抿一下嘴,眼睛里不由带了笑意。</p>
“会的,我也相信会有那一天。只是当前,煤道的事,还得任先生多多费心。”</p>
任汝德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拍着胸膛保证。</p>
“娘子放心,郑寿山的小舅子念我恩情,知道我在花溪讲学,能在工坊里搞到煤球和石墨,半点都不会疑心,十分稳妥。”</p>
冯蕴再次谢过。</p>
又敲定了一些具体细则,她写在纸上,交给任汝德。</p>
“有劳先生。”</p>
任汝德接过来,突然有些激动。</p>
冯十二娘是当真的信任他。</p>
如此信任他啊。</p>
他思忖一下,叹了口气道:“此去楚州,任某还探得一事,本不欲多言,但娘子如此信重,任某不敢辜负,还是要张这个嘴,做讨人厌了。”</p>
冯蕴淡淡道:“可是邺城那边有不利于我的言行?任先生但说无妨。”</p>
她相信李桑若恨她入骨。</p>
在她的地盘上,世人嘴里的冯蕴,肯定是一个妖魔化的冯蕴,不是她自己。</p>
因此她不介意。</p>
不料,任汝德却是摇头,冷不丁道:</p>
“此事与刺史君府上有关。”</p>
冯蕴故作吃惊的样子,看着任汝德。</p>
“还请先生赐教。”</p>
任汝德微眯双眼,小声道:“此事不可为外人道……”</p>
“明白。”</p>
“宣平侯与邺城朝廷素有往来,杨三娘子去刺史府闹事,本是邺城的指派……”</p>
冯蕴心下早已明白,金戈也提醒过她,就算杨令香至今不肯交代,也脱不了宣平侯和邺城的关系。</p>
但她还是保持着震惊的表情。</p>
毕竟这是任汝德亲自出口的秘密。</p>
“如此说来,那贺公子的玉佩,还有那张伪装的纸条,皆是邺城所为?”</p>
任汝德重重点头。</p>
“很大可能,宣平侯只是个中人,就如我之于娘子一样。”</p>
冯蕴笑了笑。</p>
“我和任先生不一样。他们蝇营狗苟,我们光明磊落。”</p>
任汝德尴尬地笑,“那是,那是。”</p>
-</p>
任汝德从长门回到住处,拿出信纸,便即刻向萧呈报信。</p>
平常是例行公事,写些看似细枝末节,其实没有什么作用的东西,今日却写得尤为认真。</p>
“十二娘不疑我,信任如常。”</p>
“叙话时见十二娘面有忧色,细问之下,得知煤道一事,裴并不知情,十二娘对他多有隐瞒,恐是想自谋生路。二人之间,始终离心,离德只在早晚。”</p>
他写得行云流水,下笔比哪一次都要来得快,末了,又添一笔。</p>
“陛下当徐徐图之,勿争朝夕。”</p>
写完,等墨汁晾干,他交给金戈,长长叹一口气。</p>
“在花溪的日子如此舒坦,要真有一日回台城,我还真舍不得。”</p>
金戈沉默。</p>
任汝德突然转过脸来,盯着他。</p>
“你呢?可有乐不思蜀?”</p>
金戈让他的目光盯得吓一跳,垂下眸子。</p>
“我孤家寡人,在哪里都是一样。”</p>
任汝德从鼻翼里重重哼出一声,眼风撩向他,似笑非笑。</p>
“还不肯老实交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