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自从晚丫头离开之后,就一直持续着现在这副样子,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俨然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再一次的回到了先前没有她的年岁,只不过,却更加让他担心了,因为,他若只是简单的淡漠也就算了,这一回的他,当真是彻底的封闭了自己!饶是他,都快摸不透他了。
不过也对,这他完全能够理解,以前经历过的日子有多幸福,他现在,就会有多孤单;爱的有多深,他承受的煎熬,就会有多重……
晚丫头啊晚丫头,你怎么就当真,狠得下这个心呢?难道,你就不痛吗?小子的痛,你难道当真感知不到?
直勾勾的看着牧子正,摇了摇头,易绪的唇角再度扬起淡淡的笑意……
“不能。”
虽说此酒度数已经算是很高的了,可是,按照小子的标准,依旧肯定是没办法让他醉的……
“不过味道很纯正,可算得上是好酒了。”
“不能让我醉的酒,就不是好酒。”
唇角斜起一抹近似于嘲讽的弧度,牧子正冷声一哼,很不客气的辩驳着易绪。
他不嗜酒,并不会像绪那般的对酒有太严苛的要求,在他看来,这世界上,能够让他醉到足够忘记郁凉晚的酒就是好酒,哪怕只是暂时的忘记都行。
只可惜,迄今为止,他尚未找到。
牧子正想,其实,他这一生,恐怕都找不到的,郁凉晚就是他的命,让他忘记她,除非,他丢了命!
“行了你,能不能别整天这张死人脸?哥是找你出来喝酒消遣的,别这幅样子对我,看着就倒胃口!”
“啪”的将酒放在了桌上,收起笑容,易绪用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着话,其实,他当真是恨不得能够立刻用酒瓶子砸向牧子正,然而,砸不醒他还有什么意义存在?!
更何况,晚丫头离开,归根究底的,与他大有关系,当初若非为了救他,小子也就不必接近桑雪了,更不会为了博取她的信任演了一场戏,伤到了晚丫头,把她气的离家出走……
“小子,对不起。”
叹了口气,易绪的脸色也开始转为沉重了,自从得知郁凉晚离开之后,他内心深处的歉意就没有停止过,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是越发的觉得愧疚了……
不过,他更气晚丫头!!
易绪不明白,明明彼此爱的那么深,她怎么就能,走的那般决绝?似是完全没有依恋,更没有不舍,若非他们的心中都有痛,很多时候,他甚至都忍不住产生一种错觉,仿若,郁凉晚其实根本就从来没有在他们的世界之中出现过,否则,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消失的这般彻底?!
也是经由这件事情,易绪才彻底明白,原来,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竟可以脆弱到如斯的境界……
现代社会看似联系便捷,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一根网线,就可以通向世界上任何的角落,联系到任何一个人,然而,却联系不到一个,真心要离开的人。
有这些通讯方式又顶个屁用!眼看着半年都过去了,小子不依旧联系不到她?更别提他们其他人了!!
所以说到底啊,人与人之间,还是心的沟通和交流最重要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易绪仰头就是一整杯酒,一想起郁凉晚,他的心中都是苦涩满满,小子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sikz。
“一个大男人,真tmd矫情!”
冷冷瞪了眼易绪,牧子正很不客气的将自己的鄙夷展现了出来……
“如果她没有产生要走的心,什么事情都赶不走她的。”
这没心没肝的小丫头,臭女人!竟然半年了,都还不回来?!等到找回了她,看他怎么弄死她!
然而,气归气,牧子正可当真是想她,想的连心都碎了……
站起身,喉间一阵酸涩,他踱步走至了阳台,点燃一根烟,无声又无息的抽着,心底,更是酸涩满满。
他牧子正,纵使有再大的错,半年的惩罚和折磨,也足够了吧?
丫头啊丫头,你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应该足够了吧?
快点回家吧,我真的想你想到,快要死去的地步了……
明儿个欠扁的小丫头归来,喔吼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