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厉还委屈起来了,谢宏言好笑,脸颊在他靠过来的脑袋蹭了蹭,“你和他们较劲做什么,你是太子,以后的一国之君,是要有些肚量的。”
“你白日才说了,我先是我自己,才是太子,我都记住的。”穆厉鼻尖嗅着谢宏言身上的味道,依赖的亲了亲他,“你先是我的,才是他们的,你只能对着我偏心眼。”
看来真的是喝大了,居然说得出如此稚气的话,谢宏言被他抱着摇,手里未饮完的茶水抖了出来,着实无奈的叹气,“是是是,维护你,肯定维护你。”
穆厉受了这话心情舒畅了些,正当谢宏言以为他睡下去时,穆厉陡然开口,“我和阮今朝掉水里,你捞谁?”
谢宏言哭笑不得,“放心,沈简肯定会去捞今朝的。”他顿了顿,“有钱没准咬着你衣领就把你拽起来了。”
穆厉不满,“那我和李明启掉水里,你管谁。”
“那只能是十三了。”谢宏言正色说,“其一,你不会单独同十三在一起,发生这种事的可能,只会在李星弦眼前,李星弦若眼睁睁看十三掉水里了,那八成不管死活的,你不一样,他肯定怕你死了。”
“你就不能说两句讨喜的?”穆厉不高兴。
“你问点讨喜的成不成?”谢宏言垂眸软了声,“你比我厉害,咱们两个怎么看都是你护着我的时候多些,放心,不管何时,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的。”
穆厉顿时觉得这话说的他心中舒坦,“要拿我的命,阎王爷来了都不能够。”
谢宏言低低的嗯了一声,着实觉得耳边聒噪,摸摸他的脑袋,“太子殿下,睡觉了。”每次喝点酒就嘚吧的没完没了。
穆厉已有了困顿睡意,还是强大精神要嘚吧,“对了,我过两日要出去一趟,估计要七八日才能回来,你在东宫好生呆在。”
“出去?反正我无事,你不带着我?”谢宏言有些疑惑,“你们出去做什么。”
“可能要杀个人,带着你不好,你就呆在家里等着我。”穆厉说着,着实有困的上头,脑袋耷拉在谢宏言肩头睡了过去,双手将他圈的紧紧的,“不许动,我要抱着你。”
谢宏言轻声应他,“好。”
喝懵的人睡得很快,谢宏言捏着茶盏嘱咐外头慢行,让穆厉好生小睡一会儿,自打薛家事过,穆厉几乎早出晚归,只有真的不知如何办的事,才会请他出面谋划帮衬下。
穆厉依旧喜欢他,却不会在如同曾经那样信任他了。
谢宏言无声叹了口气。
他的白玉蝉……
叹气声把睡着的人警觉性拉满,小声问,“怎么了?”
谢宏言摇摇头,抬手摸摸他的脸,“快睡吧,出去小心些,别老打打杀杀,今朝就是说着玩,你是真敢动,倒不是我偏心眼,今朝的确乖巧,她若真的品性有碍,你觉得安阳侯府会要她入门吗?”
穆厉不服,“有人要沈简,沈霁就该哭了,我本以为沈简是个早死的命,想不到居然站起来了,还在朝堂混的风生水起,算是我看走眼了。”ν
谢宏言不掩饰对阮今朝的赞扬,“今朝这个姑娘,谁家娶了都是蓬荜生辉的。”
穆厉转而哦了一声,“怎么着,听着大公子这番话,你还想迎娶她了?”
谢宏言忍住掐他肉的心,这人果真不能给脸,他冷冷地说:“不睡就给我滚下去发酒疯。”
“什么脾气,温文尔雅的谢大公子,怎么到我跟前泼辣的厉害。”穆厉顿了顿,转而说,“此前白玉蝉没人知道在你身上,眼下在给你,岂不是让你成了众矢之的?”
他道:“何必执着呢。”
“那你当年在大宜又为什么给我?”谢宏言笑笑,“得亏得我钱带够,否则给你当了,你岂不是还要让我赔钱了。”
穆厉嘀咕,“你会舍
得把我送你的东西当了?你在南直隶也没见你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