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2 / 2)

掳爱 黯香 1570 字 2022-09-03

那样弄脏了的不仅是她的男人,还有她的眼睛和感情。

“……”房间的座机也开始响起来了,屋子里所有的电话都在响,催促她去接,就像男人的怒吼声。

她按开免提,没有说话,坐在旁边的地板上,微微低着头。

“待在家里不要走,我去接你!”男人的声音,含着焦急与忧虑,一字一句撞在她的心坎上,“黛蔺,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无法动摇。我现在就过来,你不要到处乱走……”

黛蔺把电话轻轻撂掉了,身子靠在床沿,侧首望着窗外碧空万里的晴空。

片刻,拎着她的行李袋,把翡翠镯子放在那已经凉掉的四菜一汤旁边,走出了家门。

她没有走马路,而是走进了门前的那片白色花田,走在那片在风中摇曳的小白伞中,回头望了一眼他们无缘居住的新家,孤单离去。

――

滕睿哲开车追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小雪球趴在院门上,对着花田的方向汪汪直叫。

他脸色大变,来不及将车熄火,大步追进花田里,追了很长一段路,却只看到一大片白花在风中摇摆,黛蔺早已不知去向。

他僵立原地,俊脸已然惨白。

――

滕宅。

滕母的生日宴办得很喜庆,没有去酒店办流水宴席,让客人随到随吃随走;而是在滕宅办了几桌小型筵席,让宅院里的姑嫂女仆们当做过年过节来准备,饭菜飘香、笑声吟吟,既热闹又喜庆。

于是这日,滕宅人来人往,喜庆迎宾,豪门名车差点把门口塞满了,不明就里的人看着那门窗上的大红喜字,还以为滕家在办结婚宴。

而滕母,一大早上看了会书,在厨房那边走了走,交代了那些婆婆姑姑几句,回房换新衣裳了。

新衣裳是儿子给她准备的,大气的杏黄色,高贵端庄,衬着她白皙的皮肤,更是有一股军阀统治时期,北洋领袖者们大太太的贵妇味儿。

此刻她把房里的佣人支退了,锁上门,蹙眉走来走去。

“儿子,接到黛蔺没有?都怪妈昨晚把你们留下了,才发生这样的事。”她给儿子打电话,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柔声又道:“其实昨晚妈仔细想了想,觉得黛蔺这孩子挺好的。虽然几年前喜欢往我们家跑,弄得我们家鸡飞狗跳,但那也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活泼好动。现在长大了,心灵手也巧,而且死心塌地跟着你,没有变过心。妈就觉得啊,不能再让她步上素素的后路,让儿子你为难。谁知今天就发生了这种事,儿子,妈对不起你……”

“妈,不要说这些了。”滕睿哲有些焦躁不耐烦,果断的把电话挂了。

滕母则凝眉想了想,搁下手中的电话,打开门走出去。

门外,客人陆续来到,滕父正站在门口招呼。她走过去喊了一声‘老滕’,若无其事笑脸迎宾做寿星。

一会后厅里开宴,客人该来的都来了,她应酬了一两句,以茶代酒喝了几杯,让佣人们好生招待贵客,折回楼上了。

此刻邹小涵待在滕家几个月前为她准备的新房里,不像是客人,而是主人,把外套脱了,正躺在被子里,眼睛哭得肿肿的。

“伯母,我现在该怎么办?”她拉着滕母的衣角哭道,一说话就流泪,俏脸埋在滕母的肩膀上,轻轻抽泣:“如果我爸妈知道了,一定会怪我的,骂我被悔婚了,还缠着睿哲……”

滕母坐在床沿,脸上微带愧疚,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人年轻的时候,总会走一些弯路,以为爱情就是人生。其实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又何尝不是一种细水长流。只要你爱睿哲,矢志不渝,迟早有一天你们之间会有感情。而恰恰,你们都是受到双方父母祝福的新人,这样等到以后有孩子,才会真的幸福,不会有那么多家庭矛盾出现……其实当初,如果不是黛蔺出了狱,你跟睿哲早已结婚,现在孩子都有了。哎,谁让睿哲对黛蔺有愧疚呢,以为愧疚了,就非要去娶……”

“嗯。”邹小涵将脸埋在滕母肩窝里,轻轻嗯了一声,非常乖巧。

“那就不要多想了,这次是睿哲用手机约你出来的,你们都是心甘情愿,没有对不起谁……”滕母又说道,眼睛里有对儿子的愧疚,话语里却透着执著:“伯母想,无论怎样,睿哲都不会让我这个做妈的太难过,毕竟他除了娶妻,还有父有母,有一个大家庭,有亲情,同样不可弃。以后他会明白,父母的祝福对婚姻的完满是多么重要。”

――

滕睿哲坐在新别墅的长桌旁,垂眸盯着那支被弃掉的翡翠镯子,唇线逐渐抿成冰冷的直线。然后霍然起身,高大身躯走到门前廊下,如山凝立,鹰眸静静盯着院子里的流水淙淙。

她,就这样走了?

冷风吹拂,水仙花在盛开,一切静静的,死寂一般的沉静。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