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点点头,郭守云对这种说法表示赞成。
“听说先生明天中午就打算返回远东了?”在会议桌边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郭守云的对面,舒瓦洛夫转口问道,“为什么这么仓促,难道就因为今天在克里姆林宫的协商不顺利?”
“算是吧,”郭守云嘘口气,说道,“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莫斯科的形势太过复杂,我实在懒得趟这边的浑水,与其受军方、美国人、克里姆林宫三方的夹包气,我还不如早早的回哈巴罗夫斯克呢。”
“可以理解,”舒瓦洛夫点点头,赞同道,“如今的莫斯科,已经再不是当年我们所熟悉的那个莫斯科,这里现在充斥着阴谋,充斥着国外敌对势力的腐臭,充斥着资本主义官僚的脓水,如果不经过彻底的清理,这里根本就不适合正直者生存了。”
对方这话,险些让郭守云笑出声来,“正直者?”这个词听上去实在有些刺耳,而且他也看不出在如今的联邦上层,还有谁是真正的正直者,身为总统的叶利钦是吗?维克托他们是吗?几位巨头是吗?哈斯布拉托夫他们是吗?契卡俱乐部这些人是吗?毫无疑问,大家谁都不是,只要一脚踏进政治权力这个***,那就没有谁是正直的了。
“今天代表俱乐部的执委会,我首先要对先生之前对我们的强大资金支持表示由衷的感谢,”也许是感觉到谈论正直不正直的问题有些滑稽,舒瓦洛夫转口说道,“正是因为您得支持,我们才顺利度过了俱乐部建立以来最困难的一段时期,同样的,也正是因为您的支持,我们的规模才能发展如此迅速,可以肯定的说,对于我们,对于现在这个契卡俱乐部,您以及您的郭氏集团是最值得信任的朋友,老朋友。”
“这是有求与我啊,”郭守云心中明了,对方对此前那一场莎娜丽娃遇刺事件造成的误会绝口不提,却一股脑的倒了一大堆好词,这绝不是平白无故的弄出来的,而是为下面即将提出的要求做铺垫。
“你太客气了,对我来说,贵俱乐部与我们郭氏之间原本就是最好的合作者,”微微一笑,郭守云接口说道,“而过去的一切也都表明,我们的合作关系进展很顺利,这是不可辩驳的现实。通过与你们的合作,我们得以解决很多我们自身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你们也获得你们所需要的东西,因此,从这一点上看,舒瓦洛夫无需感激我。”
郭守云轻轻巧巧的一番话,再次将彼此双方的距离拉开,在他眼里,既然是合作,那关系就是次要的了,只有利益才是主要的。
“先生说的是,”舒瓦洛夫自然能听出这话中的意思,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俱乐部还有继续与郭氏集团做交易的本钱,而且还是很雄厚的本钱。
“既然先生对咱们彼此双方的合作前景比较看好,那不知道您是否打算在原有基础上,将这种合作关系进一步加强呢?”往椅子前方挪了挪,舒瓦洛夫说道。“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郭守云没有理会对方这番话中采用的偷换概念策略,他直接问道。
“其实,鉴于先生这次与克里姆林宫的协商,俱乐部方面有一些想法,”舒瓦洛夫说话很直接,他没有绕弯子,一刀直通主题,“先生也知道,我们的俱乐部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够获得直接参政的机会,但是在这一点上,我们过去所取得成绩相当微小,在真正重要的国家职能岗位上,我们没有获得任何机会。为此,我们希望先生能够借助这一次机会,帮助我们实现这一目标。”
“你的意思是说,打算......”郭守云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听出来了,契卡俱乐部是希望自己能够运用交易的手段,把他们的人送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