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青禾莫名有点胆怯。和贺廷深不同的胆怯,看得出来贺廷深似乎也有点害怕回家。
别人回家是兴奋,他们两人倒好。
莫名的从心底生出胆怯。
两人走了一个足足有小时。瞧着还在远处的山。
苏青禾感觉腿已经废了,脚也不属于自己的了。
“贺廷深,还有多久?”
贺廷深不快不慢的跟苏青禾并行,伸手想要接过苏青禾手里的袋子。“走了快一半了。袋子给我拿吧。”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么久还没一半路程。
苏青禾摇摇头,“总不能一点东西都不拿。”
后面有自行车打着铃铛的声音,其中一个骑车的人冲了过去回头看一眼停下来。“要饭的小野种?你回来看你爹娘了。”
另外一个骑车的人也停下来,眼睛却落在了苏青禾身上。
下死眼的打量了两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脸。
贺廷深脸色黑的可怕。
骑车的人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嘴里还在叨叨:
“你小子还真没有一点良心。大家都给你起了个外号叫白眼狼,你娘一泡屎一泡尿把你喂大,你不该娶了媳妇连家都不要。”
苏青禾莫名的不喜欢对面那人的臭嘴。
贺廷深这个人毛病很多。
特别是他的直男属性,可也不该被这种人中伤。
“贺廷深。粪坑被前面那小子搬到嘴里了吗?放几粒南瓜种子在他嘴里,过不了两月准结了两个大南瓜。”
苏青禾故意靠近贺廷深问道。
那个男人知道苏青禾这是骂他呢?
脸色一变,“苏青禾,你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也敢骂我,老子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好货色。”
苏青禾一听,这也是认识原身的人。
那么便是贺廷深的亲戚了。
贺廷深面色更冷了。
上前一步,抬脚直接将他踹到旁边的水沟里。
路两边都是秧田,沿着小路旁边有一条半米宽的小水沟。
以便于插秧的时候浇灌水。
“周建国,你再给我骂她一句试试看?我把你蛋黄挤出来喂狗。”贺廷深一双厉色的眼睛喷火。
看的旁边骑车的那个人心惊胆战。
赶忙下车将周建国扶起来。
周建国摸着自己的腰大喊:
“贺廷深。你敢打我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姑姑可怜你让你在她家,你他娘的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呢?”
“你现在得意什么?你小时候是怎么被老子欺负的忘记了吗?”周建国想要冲过来打贺廷深又害怕。
没有周小英在旁边,他是不敢动手打贺廷深。
苏青禾眉心紧皱,短短几句话里就知道贺廷深小时候只怕过的并不好。
这个周建国应该是贺老娘的娘家侄儿。
从原身记忆里,她就和这个婆婆不对付。
不过原身天生不要脸,豁得出去跟周小英闹。哪怕满庄子上撒泼打滚也敢。
在贺家庄的一个月里,倒也没有吃什么亏。
“周建国是吧?你不会想找周小英帮你欺负贺廷深吧?”一路上昏昏沉沉,苏青禾心情不大好。
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她的笑容亮瞎了周建国和他同伴的狗眼,两人见惯了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女人。
这么细皮嫩肉穿的也洋气的女人笑起来,就像早春山林里的那迎春花一样。
周建国甚至都在心里想,这就是他姑姑嘴里骂的那个泼妇?
要是泼妇都长得像苏青禾这样,泼妇一定是夸赞美女的一句话。
“苏青禾。你说你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眼神不大好,嫁给贺廷深有什么乐趣?”周建国不自觉的多看了苏青禾两眼,“你离开这个野种跟我在一起多好。”
苏青禾面色一变。
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
不待贺廷深上前,冲过去一拳捣在他下巴上。
“哎呦。疼死老子了。”周建国退后了两步,露出凶相。“给你脸面了,还真当自己是好货色。”
撸起袖子冲他的伙伴抬起下巴,“给我绑了这个臭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