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谁更好,要看哪方的道德水平。
有的地方的宗族非常好,有的地方的宗族非常不好,有的地方的官员非常好,有的地方的官员非常不好。
这是人治的社会,人决定了一切。
七妹被关到柴房里,整日以泪洗面。
又饿又渴。
柴房门口,有两名村里后生守着,其中一人时不时进去辱骂羞辱七妹。
推推嚷嚷,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行了。”
另外的同伴看不过眼,呵斥了那人,那人不服气的骂道:“这种不守妇德的娼妇,就该被侮辱被打死。”
“那也得等族里做决定,你这算什么,像个什么话。”
七妹瘫倒在地上。
她眼神麻木。
仿佛从天堂一夜之间落入了地狱,看不到希望。
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本事对抗别人呢。
别说是她。
哪怕在后世,还有极少部分地方,为了惩罚自家女子不听话,把女子鼻子割掉的事发生。
这种事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国内。
北平大剧院的事情,引起了上层关注,中华重工开始发力,让官府支持七妹。
中华重工和北平官府与乡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例如技术报。
通过技术报,中华重工和许多乡绅或者官员有了交情,这还只是一个方面。
七妹的事,无法让中华重工发动部的关系网。
调研司的一名普通管事,亲自出面为七妹的事情奔波,他寻找自己身边的关系。
通过几位同事,拜访了些官员和乡绅,督促官府尽早派出公差救出七妹。
这名管事的行动,逐渐浮现出成效。
县衙的知县已经下令,让衙门里的公差们,前往乡里救人,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公差苦着脸。
这可和收税不同,乡里的族老们的态度,才能决定一切,如果他们不同意,他们这些公差可压服不了百姓们。
收税深入人心。
族老们不会抗拒,因为这是乡里和官府达成的红线,官府也不会在此事上退让。
但是其余的事情上,那就不一定了。
贺宽一脸的担忧。
他的身旁不但有几名公差,还有他的好友,一名乡绅。
乡绅害怕贺宽出意外,不放心的跟着。
“这件事说来说去,只能说七妹运道不好,遇人不淑,如果放在普通人家,哪里会这么坏呢,至少脸面还是要的。”
“这是遇到坏人了,跟坏人讲不了道理。”
贺宽黑着脸。
他只想救出七妹,他都不敢想,那在舞台上光彩夺目的七妹,现在过得什么暗无天日的日子。
“所以这趟救人的行动,你不要报太大的希望,人家的立场就不一样,不是可以讲道理的。”
一行人来到了村口,结果连村子都进不去,人家不让进。
公差们连吼带吓,乡里的后生们根本不怕,反而针锋相对的把他们围了起来。
“你们就不能讲讲道理,哪里有这么欺负人的。”
贺宽不顾性命,出头向人们喊道。
后生们根本不在乎贺宽的话。
虽然许多人同情七妹,并且也在族里说话,可族里没有决定前,自然站到族里这边。
说句实在话。
哪怕族里是错的,他们也会跟着做。
最后还是乡绅出面,他和几位族中老人商谈。
“朝廷支持我们乡里,让族人们和睦,犹如一家人,达到族人相亲相爱的目的。”
“可我们要讲究名声啊,这件事传出去,谁会说你们做得对?把人家寡妇往死里逼。”
族老不满道,“那个女人不是我们的族人,而且她才败坏了她夫家的名声。”
“嘿,你这是要帮亲不帮理是不是。”
乡绅气笑了,“不为别人,你们也得为自己族人的名声着想,七妹的婆家不醒事,不代表别人也不醒事。”
“真要是闹下去,七妹的名声又大,所有人都知道了,以后谁家还敢把女儿嫁到你们这里?”
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是自己的阶层。乡绅的几句话,让族老们迟疑了起来。
经过几次的交锋。
七妹终于被放了出来,在这天,族老们召集族人,还请了当地的名人。
当场宣布,此人和此地日后没有任何干系。
贺宽自己花钱,从城中请了马车。
马车中的七妹,仿佛失了魂一样,再也没有了光彩,贺宽嘴角动了动,千万言语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
贺宽的行动,自然是获得了北平大剧院的力支持。
因为上次的打架,北平大剧院打输了,留下了一帮“伤员”,导致北平大剧院无法开工。
贺宽把七妹送回了北平大剧院。
大剧院的人们,纷纷开导七妹,生怕七妹想不开。
贺宽每日都来探望七妹,但不敢说太多的话,他怕自己说了,会让七妹误会自己是趁人之危,七妹以为自己是逼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