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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任何一个小的地方都不例外。
没有一个统一朝廷的管理下,人心的本恶是会让社会倒退,这全州俨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这全州的土地都是在众多帮派势力的私有物,然后不同的小头目有着不同量的土地,层层规划下来,由于不用交税,每人都过得比之前倒是要好上不少,加之山高皇帝远,所以这一切顺理成章,但这就像是回到了夏商朝的分封时期。
直到遇见宁致远这一异数,这全州彻底被搅了个天翻地覆。
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土地按人口均分土地,后世天朝号称用全球百分之七的土地养活了百分之二十二的人口,这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杂交水稻的产生导致耕地严重减少,人均土地不到一亩,但是此时整个大明的土地数量高达十数亿亩,任何一个角落都缺少不了土地,就是这全州每户也能分到十余亩土地,不愁养不活百姓,这或许也就是汉人自古以来争斗不断的原因。
因为太富裕了,所以有了别的追求,要不百姓都没饭吃造反怎么就有饭吃了,说明大部分的财物都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宁大官人井井有条的处置着这些事,在刚刚入主宁夏的时候情况可比这全州要糟糕多了,他就处理过不少这些事情所以很熟练,而且这事是对于全州两万户的百姓基本都有利的举措,唯一不满的只是原本就在食物链顶层的那些为数不多的人,但是不满也就不满了,他们什么也做不了,没有了百姓的支持,他们也就是一般的百姓。
就这样原本不认为自己在全州会留上多久的宁致远花上不短的时间顺道把这全州从十几年的无朝廷状态中处理出来了,期间那位存在感极弱的方县令一直都在帮宁大官人打着下手,宁致远出行并没有带文人,经此一回倒是发现了这方县令办事的效率实在是挺高,这样一个有才干又聪明的官员会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待上几十年?
按照宁大官人的习惯,刚刚入主这儿总是要帮百姓伸冤的,于是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倒是一边分配土地一边在城中设了一个大大的伸冤台,不管怎么样,恶人总是有,但是宁致远怎么都有责任把他们的比例降到最低。
而且更重要的是,作恶的大多是小有资产,每抄了一家一户,收获便是又多了一份,宁大官人挺乐意,他计算过了,仅仅算上那天晚上的十几位黑老大的家产,这全州的财政上便多了一百多万石的粮食与五十多万两的银子,常理来计算这是全州一百年的税收。
方知县暗暗称奇,宁大官人倒是习以为常。
要说干什么最来银子,除了做反贼就是抄家了,这也是为什么反贼经久不息的缘故,就算只是洗劫了几座小城都有着足够的银子与朝廷周璇,宁大官人几年前追杀王嘉胤的了几百万两银子别人扔下的,在大同又抄了两千多万辆,在这方面是老手了。
宁致远这几日的做事风格却是让方知县耳目一新,看似为了达成目的似乎不择手段,杀人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毫无怜悯之心,但是几番下来又让人恨不起来,至少他相信现在城里的大多数百姓就算谈不上为他赴死,但是也绝对是对宁致远服气加感激的,现在如果真要让他做什么评价的话,只能说是---名副其实!
他知道宁致远吗?自然是知道,现在怎么看都有种敬佩感,这小小的身体里面是蕴含着能改变世界的力量?没错吧,小姐似乎就是这么说的。
“宁大人,这几日倒是有揪出了三十多个恶徒,现在已经查明恶行属实直接在街头处斩了!”方知县走进县衙冲着正襟危坐品茶的宁致远说道,他依旧是穿着破旧的官府与乌纱帽,但是看似也是与前些日子截然不同的面貌。
“方大人,请坐!”宁致远笑了笑放下了茶杯,看着方知县忐忑地坐了下来。
“方大人是从何处得知本官将来上任的啊?”他还记得那天这位知县可是直接猜测了自己的身份。
“两广总督可是这地方了不得的大事啊!”方知县坦率地说道,身子微微有些恭敬地弯曲着。“而且大人你气度非凡,下官就随口猜测了。”
“本官听说大人你那几十个衙役可是一个多月之前才招的”
“确实如此”方知县脸色不变,这是很容易就可以打听出来的。
“嗯,不错不错,一个县衙总是要有点官差才对嘛,以前那样想什么样子!不过”宁大官人点了点头又话语一顿,“本官倒是发现方知县你这几天胆子变得大多了”
“下官也这么觉得”方知县心里一颤,响起自己初见宁致远时那种忐忑与没底气和现在的坦然一对比,却是如此。
“这几天见惯了杀人流血,胆子自然要大一些了”
“那抄家所得的银子粮食本官就放在这儿了,你用的时候与吴刚合计合计”宁致远换了个话题。
“是”
“不过想着你们也不会有什么需要用上这银子的,只要不是大天灾和有人攻城的话”
“————”
“大人和天下镖局有什么关系?”
宁致远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反正告诉与否都没什么关系,现在这种程度,只要不是宁致远直接告诉崇祯谁都那他没办法。
“你以后就在这全州了当官了,不准随意离开,也不能让全州出什么乱子!”
“————”方知县一愣,然后嘴角抽搐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宁大人,还真是独特。
“反正你也跑不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