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徽玉皱眉:“明德郡王请慎言,别这边罪责还没洗清,就再多加一项污蔑皇储的罪名。”
凤锦荣被迫往前走,更急了。
内廷司那是好地方?
如今凤鎏陵主政,怕是要对他用刑!
急的不停对几位皇兄喊:“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你们就这样看着我被凤鎏陵迫害吗?”
见没有人理自己,凤锦荣脱口喊道:“我有证据,是大皇兄污蔑我!
羽表妹可以给我作证!
我说太子妃!”
凤锦源惊讶:“六皇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大皇嫂给你作证,是大皇兄污蔑你?”
凤锦温看向凤锦源,淡淡的道:“六皇弟大概是气糊涂了,但不管怎样,还是先住嘴吧。
若是影响医治,六皇弟你便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一直被人护着坐在一旁的北西静这时红着眼睛怒瞪凤锦荣:“明德郡王,你真想害死我皇兄才甘心吗?”
凤锦荣真是觉得百口莫辩:“不是,我没有,静儿,你要相信我。”
“那你就闭嘴,吵什么?”
这时,一道软糯却含着不耐的呵斥传来。
众人侧眸,就看见容心羽从殿内走了出来,绝俪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
灵澈的眸子往当下一扫,不怒自威。
很多人才与她的视线对上,便不由自主一闪。
“羽表妹!”凤锦荣惊喜的喊道。
下意识觉得,容心羽是来给自己救场了。
容心羽微微皱眉,看向凤锦荣的眼底厌恶明显:“明德郡王,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尊称我一声大皇嫂!
再有下次,别怪我这做嫂子的不客气!”
凤锦荣愕然,满眼不可置信的瞪着容心羽。
其他人眸光闪烁。
贺毅第一个问道:“敢问太子妃,我们殿下如何?”
凤锦源这时也开口:“是啊,不知泽殿下情况如何?”
容心羽看了眼贺毅,眸光落在凤锦源身上:“太子殿下正在监督御医为泽殿下伤口缝合,血也止住了。
只要能醒过来,不发烧便没事。”
凤锦源袖子里的手一紧,暗道,人真的没死?
不过,并不排除凤鎏陵容心羽这俩口子故弄玄虚。
他是一点不敢轻视这位蛰伏了二十余年,藏比他还深的大皇兄。
“那若是发烧呢?”贺毅急问。
容心羽道:“凶险难测,至多能保证在他咽气之前,让他指出凶手。”
凤锦源明明看见容心羽扫了自己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想,是不是北西泽已经醒了,而后招供了什么?
但觉得又不可能……若是北西泽真招供了,二人还能任由自己站在这里?
起码先将林淮意抓起来。
容心羽不仅谁也没提,甚至对于凤锦荣的指控,都觉得莫名其妙,毫不知情的模样。
贺毅脸色阴沉:“还望太子妃尽力。”
容心羽道:“我们自是最不希望泽殿下在大夏出事,所以定当竭尽全力。
只是,希望贺将军与静公主不要任意走动。
以免不小心着了谁的道,再发生意外。”
贺毅神色立时谨慎起来,说了一句感激的话。
他心底很清楚,泽殿下在南业势弱,这才来大夏想拉联盟。
若是泽殿下出了意外,他与静公主南业都很难再回……
这个时候,能够依仗的也只有大夏国储了。
“那我怎么办?”凤锦荣这时殷切的看向容心羽。
容心羽皱眉:“还没带下去?
这再嚷嚷,里面一个手抖缝错针,扎到不该扎的位置,谁负责?”
根本就惫懒正面与凤锦荣说什么。
“是!”凤徽玉答应一声,命人硬是将喊冤的凤锦荣给拖走了。
容心羽跟着道:“几位皇弟,外面还有宾客要接待,就劳烦你们了。”
“大皇嫂,这是应该的。
前头如今是沈首辅等几位大臣在安抚,我们这就过去帮忙。”凤锦卿第一个回道。
凤锦源道:“如今宫里发生这样的事情,能否请示皇兄早点结束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