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勾唇看向他:“多安排些节目吧,想来三皇弟擅于此道。
泽殿下的病情未定,暂且任何人不得离宫。”
凤锦源一噎,他擅于什么?
当作没有听懂,皱眉道:“这是否不妥?刺杀的事情不止一次发生,诸国使臣议论纷纷。
如今咱们还强制扣押,怕是要惹怒诸国。”
“扣押?”容心羽笑,“今日办宫宴本就是招待诸国使臣,咱们好酒好菜好歌舞招待,怎么就成了扣押?
如今后宫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哪里比皇宫的守卫更多,更安全。
我们这是为所有人最周全的安排!
若是三皇弟没有信心招呼好,不会说话,就少开口,这能做到吧?”
这话是直接给他打上“无能”的标签了。
凤锦源想反驳,但又要显得他问出那番话的愚蠢。
实际上,他觉得自己主事的话必能处理好。
而今只是故意给旁人刁难……
这次直接交锋,让他明白容心羽并不是一腔鲁莽。
哪怕话冲,但却是条理清晰,针对打击精准!
“大皇嫂请放心,我等这就去安抚诸国使臣。”凤锦温适时的开口。
三个人,两个人表了态,倒显得凤锦源不合群。
凤锦源勉强拱手:“臣弟知道该怎么做了。”
容心羽不再多说,转身回内殿。
三兄弟往回走,惠王凤锦卿的速度最快。
礼亲王凤锦温不紧不慢,凤锦源见此便放缓了速度。
开口道:“二皇兄如今倒是信服大皇兄。”
凤锦温瞥向凤锦源:“三皇弟这话会让为兄以为你有不臣之心。”
看着凤锦卿急匆匆往前,距离与二人拉开。
凤锦源勾唇:“难道此前在宁国公府算计人,被大皇兄收拾的人里没有二皇兄你?”
凤锦温笑容一顿,很快又恢复:“此前我是不服那位假的,他做的那些事真当是秘密?
就是到现在,四处都还在收拾他闹下的烂摊子。
如今咱们大皇兄回归,不仅礼贤下士,还真心为国为民,是众望所归。
我们兄弟当齐心协力,辅佐他再创盛世才对。
那次跪御书房,如今想来是父皇最好的赏赐!
能跪,就说明还有机会。”
最后一句意味不明,仿佛是忠告。
凤锦源紧紧看着凤锦温的脸,笑道:“二皇兄所言极是,是三弟浅薄了。”
暗骂一句装模作样。
余光看见不远处的林淮意,眸色有瞬间的阴沉。
……
容心羽进了内殿,太医都已经退下,只剩下凤鎏陵。
几个心腹守在帘子边上。
“如何?”容心羽进来后问道。
凤鎏陵道:“伤口缝合好了,差一寸伤及心脉。
龟息丹的药效过了,差不多应该醒了。”
正说着,一道轻微的呻/吟声传来。
夫妻二人看向床榻。
北西泽悠悠睁眼:“我这是死了吗?”
一转头,对上凤鎏陵冰冷的眸子,吓得一下清醒:“你、你们……”
“泽殿下可清醒着?”凤鎏陵问道。
容心羽则是朝青延招招手,青延立马端来桌椅板凳铺好了纸张。
北西泽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泽殿下,说说吧,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究竟是谁想杀你?
外面说,是明德郡王?”凤鎏陵声音清冷无温。
北西泽一怔,在瞬间清醒,想到此前发生了什么。
“不是明德郡王!”下意识就去摸自己伤处,当即微微皱眉。
他能肯定身上有伤,但似乎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疼。
容心羽适时解释:“你现在不觉得太痛,是因为麻药还没有过。
但缝了几层皮肉,等会儿肯定是要痛的。
趁着这会儿还清醒,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万一回头放任凶手在外面游荡,等会找机会再动手,我们也没有办法为你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