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似乎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冷嘲热讽,当下满不自在地回道:“我哪里想要这样的局面?我可还不……”
“你不想就成。”
景晨出言打断,快速地说道:“既然不想见那般局面,就赶紧去和三夫人说清楚,把这亲事给退了,打消了送二姑娘给五爷的念头。”
“这、这有什么联系?”
“怎么没联系?你以为二姑娘是个婢子还是奴才,对你的安排就不会有丝毫怨言?”景晨不屑轻视,“好好的姑娘被你送过来做妾,给人玩弄,二姑娘再是乖巧也只是因为无力反抗,怎可能当真没感觉?她进了君家的大门,那和谁走的亲近?”
“你们是姐妹……”
听到这种答案,景晨着实忍不住再次打断,“姐妹又如何?便是因为同人不同命,是姐妹才更有对比!我在这里做大奶奶奴仆成群,她却卑微地要伺候公婆还得守着个好色无能的五爷,换做是你,你乐意?”
这语气……!
楚太太亦是恼了,喝道:“说的是什么话,我好歹算是长辈,你怎么用这种语气做这种对比?”
景晨则冷笑,“不然呢?”
“楚太太,我就提了几句你便受不了了,那回头要二姑娘过上一辈子那样的日子,她又甘心?”这点女子的心理都分析不透,亏得她还是一家主母,景晨内心无语,“她接触亲近的除了丈夫五爷,那自然就是婆婆三夫人。二姑娘进了府地位低下,原就肯定是要对我心有怨恨嫉妒的,她为了讨好婆婆能做什么,你想不明白?”
看到对方面色恍然,景晨细细又道:“我和三房的关系你亦是明白的,三夫人正想着法子逮我的过错。二姑娘自小和楚景涟共同长大,不出几日定能将我识破,你信是不信?那之后呢,太太还想不明白?”
汪氏这下已是大彻大悟,满心懊恼责怪自己思虑欠佳,若是真将楚景月送进来,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忍不住仔细端倪了对方几眼,她倒是果真聪明。
景晨表情淡淡,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
而汪氏早前的气派与嚣张早在同景晨相处的过程中渐渐被磨去,当下她忍不住凑前就道:“那现在可怎么好?昨日三夫人还特地上门跟我商量这个事,今日我就毁了,岂非是出尔反尔?”
“你不想出尔反尔,那就将她送进来呗?”
“这……”汪氏被堵得闹心,却又知不好发作,便轻言轻声懂啊:“我是一时没想通,想着将月儿送进来帮衬下你,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麻烦,倒差点中了裘氏的奸计。现下已经明白过来了,你可不要跟我计较。”
“现在知道,那有什么用?”
景晨不理会对方,却又见汪氏总炯炯地盯着自己,最后只好敷衍式地说道:“太太许是就没个清明不糊涂的时候,三夫人可不止要看我的笑话或者想为难羞辱我,她想看的更多的还是楚家的笑话。所以说,你若是再私下替我寻绊子出来,我即便还没给众人察觉身份,就先让你给害死了。”
“怎么会,你这么聪明。”
闻者目光斜睨,似惊诧地冷道:“哟,太太这话是得要多违心?我可担不起你的夸奖。”
“担得起担得起。”
汪氏想,左右这屋里没有人,且对方面前又从未得过好处,便是服个软又能有什么损失?何况,如今自家老爷不再外出,他眼皮底下日子得要更加谨慎,已不如从前般能伸手遮天了。
不想要有旁的枝节,何况楚景晨说得在理,自己的利益和她利益同在一处,她倒了于自己并无好处。
景晨见她深思,开口询问道:“太太倒是想清明了?”
“明白了,今后都不犯糊涂了。”汪氏堆笑着凑前,“好闺女,可给我出个主意吧?”
“太太那么多计策,现在居然是要我来想法子?”
不想要有旁的枝节,何况楚景晨说得在理,自己的利益和她利益同在一处,她倒了于自己并无好处。
景晨见她深思,开口询问道:“太太倒是想清明了?”
“明白了,今后都不犯糊涂了。”汪氏堆笑着凑前,“好闺女,可给我出个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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