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发烧,也可能是实在太累了,卿酒酒有一瞬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季时宴对她做什么来着???
这里是回的后宫的宫道上,会不会有人看见?
看见的话会怎么样?
他怎么敢把舌头伸到她嘴里的??
不怕死也该有个限度,她不是疑似染了疫病吗?
这人你妈的。
她猛地推开季时宴,喉头呛了一口风进去,撇开头差点将肺咳出来。
“你咳咳咳滚咳咳滚开!”
季时宴非但不滚,还站在上风口替她挡住了风,伸手抚拍她的背。
“你现在信了吧,我不怕死,更不怕跟你一起死。”
这人是怎么面无表情能说出这种话的????
卿酒酒但凡能张开口说话,就要回他一句:好啊,等你的肠子长瘤子了,老娘给你开膛剖肚,用刀将你的肚子搅得稀巴烂,让你死的快一点。
她烦透了季时宴,又甩不开。
“别怕。”季时宴还将她搂着,让她靠在自己颈窝顺气:“你要救人就去,你若有事,我再让他们给你陪葬。”
卿酒酒脏话都骂不出来了。
她抬手掴了季时宴一巴掌。
自以为用尽了全力,但是落在季时宴脸侧,除了一声很轻的‘啪’,甚至连红都没有留下一抹。
她无语于季时宴的强盗逻辑,但是因为身上发冷,靠在他怀里却莫名温热舒适。
反正也挣不开。
季时宴这人似乎永远都有一种神奇的厚脸皮。
不管她怎么骂,也不管她怎么拒绝,他都能冷静沉着,丝毫不退。
她咳着咳着竟然模模糊糊睡着了。
后来也不知道季时宴把她带去了哪里,反正有苦涩的药喂进来,苦的她直皱眉。
然后就得了个甜的蜜饯儿。
春草是不给她准备蜜饯的,而且身边烦人的气息还是季时宴的。
再睁眼时,人却又在临华宫她往常的床上。
她是被春草摇醒的。
醒来还头昏脑涨的,没来的及问一句她是怎么回来的,已经被春草的脸色吓着了。
“娘娘,死人了!”
死人了?
卿酒酒几乎是瞬间就被吓醒了,下意识以为时疫又加重了。
“那个宫女死了,现在慎刑司来人要将娘娘您捉过去呢!”
死了?!
卿酒酒瞬间就清醒了。
怎么可能?!
腹部的手术只是小手术,肿瘤也长在肠外,没有涉及脏器内部。
卿酒酒对自己的缝合还是有些自信的,大出血不可能。
而且她昨日是盯着人醒了,甚至喝了两口水才离开的。
怎么就会突然死了?!
下地时卿酒酒因为身体还虚着,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慎刑司的人确实已经等在外头。
慎刑司是掌管后宫刑罚的,主要针对凡事的宫人和妃嫔。
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