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弟弟我开个玩笑,咋还当真了呢。”姜行索晃悠着姜行朔的胳膊,腆着脸说着。
虽说浪费了一张底牌,但能赶走这两烦人的家伙,姜行朔纵使有些心疼,但也没表现出来。
对于姜行索的阿谀奉承,他都不稀得听,就他那猫嫌狗厌的模样,要不是他有底牌,只怕是,真就要赖在自家门口不走了。
“四弟啊,二哥我也不是故意来为难你,你也知道二哥的为人,我是那种故意为难人的人吗?你这,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啊。”姜行朔眯着眼,一字一句的说着。
姜行朔听完这话,心里腹诽不止,都是光屁股一块儿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要说不是故意为难他,他信吗?
纵然心里有千句万句的牢骚,嘴上也不显半分,他陪着笑,低声下气道:“是是是,二哥啥人做弟弟的我还不知道吗?说起来,我们兄弟几个,就属你最有能耐呢。”
姜行朔淡淡地撇了他一眼,也不作声,只听他继续说道:“不说别的,就说你这几个孩子,咱兄弟几个哪个有你能耐啊,莫说儿女双全了,就是再来个双全也是多余的,你这能耐,弟弟我是想比也比不了啊。”
姜行朔被他这马屁拍的有些飘飘然不知天地为何物,他这话说的牵强,但也不是没理,嫡系这几个兄弟里,就属他孩子最多,本就是事实,再经过他这么一说,事实也变成了长处。
看他脸色和缓了许多,姜行索就知道自个儿这会儿是拍对地方了,心里直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告他状的事还没了解,他又继续求道:
“二哥的能耐大,弟弟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也知道,弟弟我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这才说出那许多不中听的话来,二哥你,就别和我这个不懂事的计较了吧。”
姜行朔纵使被拍马屁拍的舒畅,但也知道他这个弟弟也不是什么好鸟,这时候说这句话,不就是想让他不去告发他吗,不去也不是不行,就看他今后该如何做了。
“都是自家兄弟,又不是多大仇多大怨的,哪来的计较一说,哥哥我也是心急,一时气急攻心,这才想去爹娘那边去说一说。”姜行朔沉吟了片刻,缓缓道。
见他态度软和了几分,姜行索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谢呢,只听他又说了个但是,但是一说,瞬间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竖起耳朵,继续听他说。
“但是吧,你也知道,二哥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二哥也不会去找你茬,背后说你的不是,但这之后,你要是再来闹事,那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可就要到此为止了!”
姜行索还以为说的是个啥事呢,还给他急的胸口一跳一跳的,一听他说这话,他呼吸放缓,扯出个笑,忙不迭地挥手保证。
“害,我还以为是个啥事呢,不就是不过来吗,弟弟我听你的,没有你的允许,往后绝不在你跟前乱窜,咋样?”
姜行朔听的眉开眼笑,缓缓的点了点头,但对于他刚刚的提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直叫姜行索心里冒火不止。
都是自家人,还端着副臭架子给谁看呢,老三那个臭读书的都比他架子少,说点好话,这还抖起来了,趁他不注意,姜行索不耐烦地嗤笑了一声。
得了保证,再闹下去,只怕是兄弟都没法做了,姜行朔面上不显,实则心底是有那么一杆秤的,见他面上隐隐有些不耐烦,他也不扭捏,开门见山道:
“这样自然是好,但你也知道,口说无凭,要不,就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写个字据下来,不是二哥我不相信你,实在是,有个字据,双方都能放心些不是?”
姜行索就知道他心里憋着话没说呢,没想到还要他立个字据出来,他不想写,无奈把柄握在人家手里,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提议。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他在外头欠了赌债的事透露给了旁人,这要是给他知道了,看他不得拔了他那根长舌妇的舌头。
这边的事告一段落,姜知渺那边又出了事了。
房子建了也有段时日了,这段时间姜知渺是日日夜夜的看着,就怕有人耍些小手段出来。
甜水村的人她不太熟,村民的秉性她也没摸个全,有李三娘那个作怪的人在,保不成还有旁人爱作怪。
先前和李三娘闹掰了,连带着她丈夫葛三都被村长撸了盖房的名额,至此,姜知渺就被他一家人给恨上了。
甜水村有的是青壮年,找个和自个儿有嫌隙的人过来干事,这要是时不时地使个怪,她还能在雪季到来之前住上新屋子?
就葛三那惯会耍嘴皮子的人,找他来做事,还不得拖她后腿?再说了,她是钱多烧的还是咋的,又不是没得选择,干嘛非得找她一家来做事,是以,当村长将名单给姜知渺看时,她一口就给否决掉了。
冬日里,本就没什么赚钱的营生,这时候有个离家近,又能赚些家用的活,自然是人人都想去,纵使李三娘和姜知渺有过过节,但她心底,还是很想去赚些钱的。
干也没干,光看了一眼名字,就把自个儿从干活的名单上撸了下来,越想越气,李三娘实在是受不了这横生的委屈,本该入自家口袋里的钱却给了旁人,这委屈,谁能受得住?
是以,在看到钱婆子几个都被聘去当了帮厨了,李三娘心底的委屈到达了极点,恨不得将姜知渺生吞活剥了去。
当看到姜祖母花重金找人跳大神时,她就知道,机会来了。
姜祖母去找神婆驱邪的事,姜知渺是知道的,人老了,又经过这一遭,有些神神叨叨的,自然也无可厚非。
本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哪知,那神婆居然和她杠上了!
她搬砖搬的好好的,突然来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婆子,张口就对着她吐了口黑狗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