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丝毫沒有躲避。只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也在梦呓道:“白雪。”
“白雪。这名字取的真好。是谁给你取的。”
那女人的手冰凉。可白雪的脸火热。
“我师傅。”
“你师傅是谁。”
“柴飞飞。”
“柴飞飞。”那女人道:“就是苗域名草堂之主。”
白雪说到他师傅的时候。人开始渐渐清醒过來。道:“是的。”
“柴飞飞。”那女人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道:“他怎么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不知道。”
“那。你爹爹妈妈是谁。”
“我”白雪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真面目后竟然像是见到了最亲的亲人。他忍不住将一切都实话实说了出來。可这涉及到他父亲的名讳。又不禁迟疑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爹爹妈妈是谁。”
“哦。”那女人道:“那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
“啊。”那女人又是轻轻一抖。她忍不住呻吟道:“你可知道自己的生辰”
“我不知道。”白雪忽然轻轻的推开她的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啊”那女人被白雪这么一个小举动。忽然心中有一种巨大的落空感。刚看到白雪的眼睛那片刻。是她二十多年來最快乐、最充实的光阴。在那么短短的一刻里。她才不会感到那种痛苦和折磨。
可是。白雪又推开了她。
白雪已经认出來了。这女人竟然就是白氏王族的长公主。。白水光。也就是他此行燕京的目的。
他做梦也沒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到白水光。更沒想到白水光会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一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嗓音和一模一样眼睛的女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白雪不知道。或许这个秘密谁也不会知道。
只因真正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你等等”白水光忽然翻过身子。在自己床头柜子里翻出一张画卷。她手持画卷。却不展开。只是长叹一声。眉宇间露出说不尽的忧伤。低声吟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北城别。回眸三生琥珀色。西城诀。转身一世琉璃白。”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爱”
她终于打开那幅画卷。白雪见她说的相思。好奇心起。想瞧瞧这画中人是怎生模样。探头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來画中肖像竟然似足了他自己。再定神细看。只见画中人身穿青衫。系一条白色腰带。含笑而立。那种潇洒多情的微笑。可不是自己是谁。普天之下除了白雪还会有谁能够笑得出來。
这种风流。这种风情。并不是刻意模仿出來的。而是与生俱來的。那是上天的赐予。
只是白雪很快发现。这幅画。画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像极了他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睛不似白雪一般狭长。眉毛也粗了一些。玉面朱唇之象。倒像是个王侯。比白雪更多一段贵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