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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失声道:“这这人是谁。”
白水光幽幽道:“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白雪道:“我应该认识他吗。”
白水光朝着他和那画像來回看了几遍。缓缓道:“你的容貌虽然一点也不像他。但这风采却是神似”
“神似。岂止是神似。”白雪知道自己脸上易了容。她看不出來两人的容貌已经是极像。但那段风采实在是无人可比。
白雪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皇宫内遇到这么古怪的事情。不由得惊诧百端。实在无法解释。也想不通。这世上容貌有所相似之人大多。可风度容貌都这般相似的。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白雪不禁问道:“他是谁。”
“他。”白水光抚摸着那画像。宛如在抚摸着那画中男人的脸。她痴然道:“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我爱了三十年。也恨了二十七年的男人。”
“二十七年。”白雪刚巧也是二十七岁。
白水光并未注意白雪的话语。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三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女孩子。”她有些羞涩的一笑。这一笑真美。让白雪不自觉的忘记了她脸上的剑痕。“每个女人都有少女时。每个少女也都会幻想过自己的如意郎君。即便是我。也不会例外。”她对白雪解释道:“我少女时。长得并不是现在这般摸样的。”
白雪衷心道:“您即使是现在。也很好看。”
“现在。”白水光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容。那上面的剑痕如血痕。如泪痕。
“现在的我。已经是红颜似水而去了。那时候。我厌倦了这北国无边无际的风雪。我想要去看看江南的风光。看看那些如诗如画的山水。那些白墙黑瓦。于是我就一个人偷偷的去了江南。那一年。我十六岁。”
在一个十六岁少女的心中。江南是怎么样的。白雪很清楚。她们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正是最需要一个懂得怜惜她的人。去欣赏她们的美。
“我到了江南。才知道。原來那里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丽多情一百倍。”白水光痴迷在过去的岁月里。她的眼里。脸上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这些话。这些回忆她平日里都默默的藏在心底。今天碰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她竟毫无保留的展露了出來。是否白雪的身上有着让她不可抗拒的魅力。
“江南的水。柔软而轻灵。江南的风。温暖而清澈。还有江南的人。温文儒雅而又多情。也就是在这样一个美丽多情的地方。我遇到了这个男人。”
她的嘴角已经轻轻的泛起了微笑。那对于她來说。应该是美丽的回忆。
那天。是春天。春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
初春的阳光薄而均匀。透过那层簿簿的窗纸照进來。照在她光滑得如同缎子般的皮肤上。
水的温度刚好。阳光蒸煮着温水。她觉得舒服极了。已经逛了整整一个上午。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泡个热水澡。然后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在初春干燥温暖的阳光里睡觉。那种阳光简直比得上情人的手。
她整个人都似已溶化在水里。只是半睁着眼睛。简直就要睡过去了。
她的生命才刚开始。她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少女简直嫩的可以掐得出水來。
也就在此时。突然一个男人跳了进來。从关闭着的窗子跳进了她的房间。她并沒有叫。反倒是好奇的望着这个男人。
这是个很好看的男人。精致秀白的脸容。不过她看到的是他身上的那些伤口。
他穿着一件血衣。这本是件白衣。是鲜血将它完的染红了。
她后來给他仔细的数过。当时他身上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三十余处。可偏偏他脸上一点痛楚也沒有。反倒在微笑。笑的比那阳光还灿烂。
她就这样沉醉在他的笑容下。也就这么的任由他闯进了她的浴桶里。藏在了水下。
紧跟着又冲进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满脸横肉头上还长着一颗黑痣。黑痣上一根硬毛。脸上长着一双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模样就像是一条饿狗。一条在荒野上晃了很久沒有吃过荤腥的恶狗。
无论任何人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都不会觉得好受。更何况她还在洗澡。
她有着光滑、晶莹。几乎毫无理疵的。现在这身体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那双贪婪的眼睛下。
那横脸男也见过不少女人。却从來沒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被人在洗澡时看到。竟连脸色都沒有变。还是舒舒服服地半躺半坐在盆里。用那块丝巾轻轻地洗着自己的手。
“难道你从來沒有看过女人洗澡吗。”
那横脸肉道:“看过。但沒看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我好看吗。”
横脸肉拼命道:“好看。”
“那你看够了吗。”
“看看不够。”
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淡淡道:“这么样的身子。你觉得它值得用一双眼珠子來换吗。”
横脸肉贼笑道:“值得。”
“既然值得。那就拿來吧。”她摊开手掌。如玉般洁白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