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彻深深地沉默了下去,静静地望着女子的侧脸,久久不语。
“皇上因为嫔妾靠近长春宫便罚跪,前一刻还对嫔妾字字温柔一听长春宫有事便什么都不顾了,如今更为了她求嫔妾,待到她病一好了,那长春宫大约便也是嫔妾的去处了。”她望着窗外的树上的叶子一片一片地落下,幽幽说道。
“你是你,她是她,你想得太多了。”夏候彻道。
“嫔妾是想太多了,嫔妾怎比得上兰妃娘娘与皇上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份,嫔妾怎比得上兰妃在皇上心中的万分之一……”这样的话,大约也是宫中不少嫔妃的心里话,却是她来亲口说出来了。
“你不愿帮便罢了,当朕没有说过。”夏候彻拂袖而起,离开了凌波殿。
凤婧衣重新转过身来用膳,端起碗道,“沁芳,再盛碗汤。”
沁芳上前盛了汤给她,担忧道,“贵人把皇上气走了,还能去吗?”
“当然要去。”
三日后,夏候彻由大将军方潜护驾,带着靳兰轩准备离宫寻医,行至宫门一身便装的凤婧衣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还来做什么?”夏候彻沉着脸问道。
“既是你心中所愿,我如何拒绝。”说罢,她自己翻身上马,先行出了宫门。
夏候彻望着消失在宫门的一人一骑,怔愣了半晌方才吩咐人起程出宫,却不知等待他的是早已张开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