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令雨被她盯得混身不自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掩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张嘴骂道:“没听到本官叫你滚吗?本官这个样子难道是你该看的?”
金一秤冷声一笑:“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适才也看光了,此时也不怕多看大人您一眼,其实按照大人您的身体,往后怕是在这个事儿上就彻底不行了,我劝您还是……“
“你……”梅令雨气得一下子站起来,脑袋却刚好磕在了床架子上,捂着脑袋气急败坏地大声骂道:“你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这么跟本官说话,你信不信本官我现在就……”
金一秤将装针的匣子往怀里一装,一边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一边小声咕哝:“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句,不想听,也那就罢了,切,身材跟个放了半个月的茄子似的,真当别人喜欢看你啊?”
声音不大却也字字清楚,直气得梅令雨在身后连连跳脚。
周大勇看到金一秤完好无损地出来,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那个姓梅的这会儿可就精神了,大呼小叫地这是骂谁呢?”
“爱骂谁骂谁呗!”金一秤不以为然地一笑“走吧,咱们先回客栈歇着去。”
周大勇笑了笑:“一秤,我适才想过了,与其忍着恶心与这种败类打交道,还不如咱们就认个赔,直接走了的好,早点回家去做些别的买卖,还能把这一万多斤药材的生意给挣回来,也免得在这种脏地方受恶心。”
金一秤把手一摆:“大勇,放心吧,不出三天,这个货铁定得把咱们的药材恭恭敬敬地给送回来,不但要把药材送回来,他还得加倍付我的诊金,嘿嘿嘿……”
耳听得身后那个姓梅的还在高一声低一声地痛骂金一秤,周大勇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恭恭敬敬地把药给还回来,怕是金一秤是在安慰自己的吧?
两个人回到客栈,洗潄了一下就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大勇就想带着人回去,金一秤反倒是一脸淡定,又是吃又是玩又是逛,一点也不为眼前的处境担心。
到了傍晚,两个人下楼正要吃饭,却见一辆华贵的马车端正地停在了门口,耗子师爷从那马车里一下来一路小跑地到了二人面前,拱手一揖,恭恭敬敬地道:“周公子,金姑娘,我们家老爷有请,请二位移步府上,我们大人有话要说。”
金一秤呵呵一笑:“你们家老爷有话要说啊?可惜我们没功夫听。”
话一说完,金一秤扯着周大勇就往门外走。
“啊哟,金姑娘,我说您可千万别走啊。”耗子师爷三步两步追上他们,苦口婆心地道,“金姑娘,算是在下我求求你了,现在我们家老爷他真的是……真的是有事儿要麻烦您老人家。”
金一秤把眼睛一瞪,我很老吗?孙子,你脑子里头进糨糊了吧?
耗子师爷继续苦着脸求道:“金姑娘,算是小人我求求您了,就请您看在小人的面子上,千万千万到府上去给我们家老爷看上一看……我们家大人正是如您所说,得了那说得不的隐疾了。”
金一秤看也不看这耗子一眼,冷声道:“这位师爷,那可就对不住喽。您在我这儿啊,还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既然是你们家老爷有心叫我来看病,那就叫他亲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