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知州本就是头色中恶鬼,原本还伸着脖子冲着周大勇背后打量着找金一秤呢,转眼这帮美女全都围了过来,当即就被那一股股脂粉味给熏得软了骨头。
明面上还想硬端起那一派官架子,当不住这骨子里头已经软了,就着前头那两位姐儿的手喝了两杯酒,伸手又将另外两个一左一右地往怀里一揽,连声笑道:“你们几个丫头给本官胡扯什么呢?今天晚上哪个大人也没有来过,来的只是我梅某人!”
“是是是,今天晚上,没有大人,只有贵人。”领头的姑娘连声娇笑“我今天啊,谁也没有看见哪位知州大人来过,就是看见一位面容英俊,身姿挺拨,威猛帅气得不得了的梅老爷来了。”
一番话可把梅知州给说得外酥里嫩,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扯着一个抱着一个,那边又拉着又一个,引着这四个姐儿就往后面的客房里头走,眼瞧着就打算好好去宣淫一番呢。
一直目送着他出了门,周大勇这才算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到这步田地,其实那些药材的事儿他已经不怎么在意了,只庆幸适才叫一秤赶快走了,要不然就依着姓梅的这一副贱样儿,谁知道一会儿他又会弄出什么恶心人的事儿来。
又喝了一会儿酒,周大勇又叫人给那个耗子一样的师爷找了个姑娘陪着,自己则先一步结了帐,径自出了酒楼。
抬脚上了马车,只见金一秤正坐在车上托着下巴无聊地往街上看。
周大勇怨她:“一秤,我刚才不是叫你先走的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当心一会儿那个老东西出来,又来胡缠。”
金一秤冲着楼上打量了一眼,隔得老远都能听见那个老淫贼和一群花姑娘嬉闹的声音。
“大勇,你给他安排这么多姑娘合适吗?”
周大勇冷笑一声:“合适不合适的,也就那样了,大不了咱们那一万斤药材不要了,这样的人物,跟他打交道我也觉得脏。”
耳听着那个姓梅的老淫贼叫着喊着:“啊哟,我的美人哟,你这是上哪儿去?你叫本官我抓住你,可就拼了命地收拾你了哟,啊哟,我的个小乖乖……”
金一秤咂了咂唇,嘴里咕哝了一句:“还真是病得不轻……“
周大勇听得恶心,催着车夫道:“走吧,直接回客栈。”
那车夫得了令,下车牵着马匹调头,刚把车头调过来走了几步,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几声尖叫,那几个姐儿大呼小叫地就奔了下来。
“来人啊,救命啊,梅大人……啊,不,是梅贵人,他……他不好了!”
金一秤一怔,从车上往下一跑,就作势要上楼。
周大勇一把扯了她:“一秤,你干啥去?”
金一秤道:“你没听楼上那些女人们喊着不好了吗?怕是一会儿要闹出人命来。”